韓哲如實回答:“還不敢肯定,不過我敢說一點,校長一定有問題。就說他屋子裏的聲音和見到我們的表情,驚慌和驚訝。還有一點令我懷疑的是,當我問他‘是否見過黑衣女鬼’時,他的回答先是肯定的,而後又反問了一句,‘它對你說過什麼?’不覺得很奇怪麼,他的語氣是肯定女鬼一定對你說過了什麼?他又怎麼知道它說了什麼?”
經韓哲這麼一說,絮霏也覺得十分可疑。當時,那隻黑衣女鬼的確對自己說過:“要不是他,它哪裏有機會出來呢!”這句話也足夠說明校長的可疑性。
“但校長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呢?難道我的死,跟他也有直接的利益關係?”絮霏好奇地問。
“也許是,我覺得你應該找機會問一問姚楠了。”韓哲提議道。
絮霏忽然覺得這個世界開始變得可怕了,“為什麼現在人類會比鬼更可怕?鬼它們至少可以明目張膽的爭奪利益,而不是用陰暗手段,難道人類的野心比鬼更加可怕?我現在除了你,沒有在可以相信的人了……”
人類隱藏在心底的醜陋真實的出現在自己身邊時,絮霏才覺得重重的無力感以及那種可怕程度令人發寒,為什麼她就不可以單純的活在這個世界?一定要經曆那些她本承受不起的經曆?
韓哲摸了摸絮霏的頭,眼中盡是溫柔,寵溺的說:“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如果真的是一個真正的人在作祟的話,那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會讓他傷害到你一根汗毛。如果是一個人的話,那我真要感謝他了。”
絮霏挽著他的手臂,滿滿的幸福感充斥了所有角落,此生能擁有他,足矣,絮霏這樣想。
…………
夢中,絮霏猛然從床上坐起來,這已經是她經曆無數次的場景了,四周還是黑白色調為主的靈堂。
絮霏已經沒有開始那麼害怕,反而淡然不少。也許她該想著怎樣努力逃出去。
她剛坐起來,毅然做了一個決定,什麼也不好奇,直接朝門外走,開門後,濃煙便會從門縫中透進靈堂,絮霏手把著門把手,突然想到。然後便放棄了開門。
窗戶也是,不論絮霏是早開門,還是晚開門,隻要在她開門那一瞬間,似乎火就會突然著起來,絮霏覺得很奇怪。
這次,她不打算開門和開窗,直接要從天窗爬出去,她將鋪在棺材中的白布抽出來,結成一條長繩,末尾打了一個結,經過幾次的摸索,絮霏發現房頂距離天窗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不高的木樁支出來。
絮霏將打結的一麵,套在木樁上,用力拉了拉,差不多能承受住自己的重量,她開始向上爬。費了好些力氣,終於爬到天窗,她探了探頭,慶幸自己還好長得清瘦,不然,一定爬不出去。
終於,她逃了出來,站在屋頂上,發現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化,自己腳下竟然變成了石子路,而周圍的環境變成了她熟得不能再熟的家鄉,那條小河邊。
這時,一個小女孩擦著自己的身子,向河邊跑去,眼睛通紅的小女孩,最後一次絕望的看了一眼絮霏,轉身要跳入河中……
“等一下!”絮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下意識一樣的叫住小女孩。
小女孩動作一僵,回望著絮霏。
“可不可以不要跳?”絮霏此時正在夢中,她的腦袋十分清醒,在夢中,這個小女孩竟然能聽見和看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