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就往供拱門裏逃,怪物“劈裏啪啦”的在後麵狂追。
和我想象的一樣,拱門裏是一條從冰層裏鑿出來的隧道,我狂奔出幾十米,憑聲音可以聽出怪物已經追進隧道裏來了。
就是現在了!我悴然轉身,定海神針勁射而出,我還同時把黑暗能量裹挾在定海神針上同時射出。
怪物立刻閃避,但它忘記了這裏是狹窄的隧道,以它龐大的身軀,一閃就挨到邊上了。
定海神針“滋”的擊中了章魚的頭部,距離那張怪臉隻有一線之差。定海神針的威力把它的腦袋射出了一尺多寬的大洞,而黑暗力量則把傷口的肌肉腐蝕,讓它無法再生。
怪物“嗷”的一聲狂嘯,把隧道的冰壁震得紛紛綻裂,在我躲閃碎冰的時候,它轉身就往外逃。
它顯然也知道是上當了,定海神針混合黑暗力量把它的寄體造成不可恢複的創傷,如果再中一針,章魚的身體就得玩完。
我大叫一聲:“唐可!”
唐可已及時地用五嶽真形把隧道口封住了,這才是我把怪物引入隧道的真正原因,我不能讓它逃回海裏,否則誰也不可能再把它抓住。
怪物全身狠狠地撞擊在五嶽真形上,強大的衝擊力讓整個冰窟都震動了,但這一次唐可竟然頂住了,絲毫沒有退讓。
我還哪容它有機會逃脫,定海神針再次射出,“滋”的一聲,再次命中頭部,又炸出一個對穿的大洞。
那怪物的腕足像觸電一樣無規則地抽動著,動作越來越慢,終於停止不動了。
它死了嗎?我的心跳得像脫韁的野馬,根本沒辦法緩下來。為了以防萬一,我又補射了兩針,大章魚一動不動,看來真的死透了。
唐可把五嶽真形收起來,他的臉色煞白,眼耳口鼻都流出了血絲,看樣子也受傷不輕。
我感覺全身軟得也像是章魚的觸手一樣,搖搖晃晃地往外走,走到那堆爛肉旁邊時猶覺得不解恨,抬腳想再踢它一下。
沒想到章魚的一條腕足突然彈起,象蟒蛇一樣把我卷住,在腕足的頂端露出一張猙獰的臉,他張開滿口利齒向我的喉嚨咬過來——原來魔主竟然把自己的本體轉到腕足上來了。
這下變故突如其來,唐可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施救。
這時候虛空中突然響起槍聲,“噠噠噠……噠噠噠”,子彈在怪臉咬到我之前準確地擊中了它——是無,這個原定的“非戰鬥人員”在關鍵時刻救了我。
怪臉就像是被錘子敲擊著一樣,無力地搖擺著。
我乘機揮動定海神針把纏繞著自己的腕足割切,無疾衝過來,把剩下的子彈全部傾瀉進怪臉裏,直接把它打成一灘肉泥。
“它應該死了吧?”唐可仍小心翼翼地戒備。
我筋疲力盡地坐在地上說:“它要是還不死,我就要累死了。”
譚小泠說過,魔主從根本上不信任人類,所以他把禁的人數一直控製在最低限度,幸好也是這樣才導致了他今日的孤軍作戰,如果魔極點裏再多幾個禁,我們三個想殺它恐怕不會那麼容易了。
地球上最後一個魔極人死了,盤桓在人類頭上一萬年的惡夢終於結束。我們三個人抱在一起,大哭大笑,就像是瘋了一樣。
狂喜過後,唐可說:“隻剩下最後一件事了!”
“嗯,”我點點頭:“捉住龐天生,救出薛柔。”
飛向月球
我們回到冰麵上,等待著飛碟穿出空中通道的時刻來臨。在格殺了魔主之後,我們對接下來的行動可謂信心十足。
到了預定的時刻,天空中異光一閃,飛碟真的出現了。我們看著它迅速下降,靠近冰層裂穀。隻要它降到安全的高度,唐可就會馬上用五嶽真形把它封住。
意想不到的是,飛碟在快要降落到裂穀時卻突然直線上升,瞬間就飛上了幾千米的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