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第二天一大早進宮奔奔未央宮太學院。這是漢武帝專門在宮中為太子設立學習的地方,劉不害美其名約是受皇恩陪太子讀書,實際上說不好聽了就是當人質,他老父淮南王一直被疑有造反跡象,作為天子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漢武帝不想對皇室宗親大開殺戒,但作為帝王他必須要為自己留一招。於是明把淮南王的長子招進宮陪讀,暗裏卻是做為人質潛質淮南王,也讓他感受皇恩浩大,不敢輕易造次。
霍去病一掌推開太學院房門,那門“吱吱”的晃了好幾下才停住,他本想用腳躥,但想太子表弟還小,太傅也在裏麵還是留些餘地。沒想到這劉不害像個沒事人一樣,絲毫看不出昨天晚上受了他一劍,隻是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表哥,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早朝嘛。怎麼有空來看據兒,據兒好想跟你學騎馬射箭。”太子一看到自己英明神武的表哥高興壞了,平時表哥總是要訓練士兵他都難得見到。他記得母後跟她說過父王喜歡表哥的神武,希望他有空多跟表哥學習,今天見到表哥他趕緊提出自己的要求。
太傅大人看出了霍去病一臉被活生生壓住的怒氣,他沒想到經過上次大勝匈奴歸來,這個少年將軍倒是成熟了,做事情不像之前那般衝動了。“霍大將軍你今天前來有何事?”
“我是來找他的。”霍去病手指向劉不害。
“太傅我和霍將軍需接一步說話。”劉不害恭敬有禮的說道。
“那為不影響太子請二位到屋外吧!”太傅想這劉不害明白自己的身份處境沒有理由在這關頭上去惹霍去病的火,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了。
“霍大將軍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並沒有做錯,我看到幽若姑娘手上戴的翡翠玉鐲乃是皇家之物,一個天真無邪可以把自己身上所帶的銀子全部給予陌生人的姑娘咋能在皇室中保全自己。我隻是想告訴她做人背後沒有眼睛,要為自己留一個心眼。”劉不害知道自己的身份保護不了幽若,既然霍去病如此這般他也明白了,那翡翠玉鐲定是霍去病與她的定情之物,既然霍去病來興師問罪了,他也不防直言心中擔憂。
“我的女人我會保護,我就是她背後那雙眼睛,還論不到你來教育她,你這是在我自己脫罪嘛!”
“霍大將軍在戰場上的風姿我雖沒有親眼目睹,但我聽朝中與你並肩做戰的其他將軍說過,我佩服將軍麵對匈奴千軍萬馬,眼部雜心不亂,能在箭林入雨的匈奴騎兵前長驅直入,以八百輕騎直搗匈奴老巢,扭轉戰陣局勢,壯我大漢軍威。然而戰場上的匈奴不可怕,明刀明箭,可怕的是這深宮裏的冷箭,從背後射出的冷箭。韓信一代開國名將卻不是戰死沙場。”說道此處劉不害突然停住了,他一向惜字如金,生怕多說一個字都會招來殺身之禍,今天怎麼會說出這些話,他知道自己今天說多了。他背過霍去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霍去病也不完全隻是個會打戰的大老粗,劉不害話裏的意思他還聽明白幾分,以他現在的處境說這話他完全可以理解,但這事和他和幽若的男女之情他覺的並無多大聯係,隻要這次大勝歸來他就會娶幽若。他相信皇上也是性情中人也不會在男女之事上為難他。皇上之前也曾多次問他有沒有心儀的姑娘,如有叫他早日成親好定定性子。劉不害現在是驚弓之鳥,以己度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你最好藏心裏,幽若是我的女人,你以後假如有機會見到請你保持你的距離和分寸。她即將成為霍夫人。如果我連我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要我的千軍萬馬有什麼用。你就等這瞧好了。我必將打敗匈奴迎娶幽若。”不管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情還是假意他必須給他個下馬威。“以後再宮裏好好待著不要到處亂跑。”
“霍去病,霍去病,如我不是生長在皇家,如不是這宮廷裏的政治鬥爭,你我也許會成為知己,你也不失為一個正人君子。”見霍去病並未打算將他私自出宮之事報告給漢武帝,劉不害倒對霍去病有了新的認識。平時鋒芒畢露的霍去病遇到真愛時也會如此這般。
“拉姑,你看這叫我們還這麼做生意,門口站滿了士兵。”小小一大早就跑來吵醒拉姑,拉姑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晚上現在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