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在此時變得猙獰起來。
狂亂的,觸動著樹枝。
這個時候,玘寥已經騎著馬,到了城門口。
按著薑傲陶發號施令的速度,此時的城門應該是封住了的。
但是,並沒有!
火把和人聲,映亮了這個夜晚。
“快,追!”
玘寥看著身後追殺來的士兵們,又看著城門。
京都府的人,會很快就追過來了。
她可能,跑不掉了!
遠處一輛馬車,急速的朝她衝過來!
玘寥吐了口氣,借著馬踏的力,躍上了那頂馬車的車頂!
這橫空出來的馬車,是來救她的嗎?
馬匹行的很快,那些追出城的追兵們,很快就被甩在身後了!
玘寥撩開車簾子,一下子鑽進去了!隻是嫁衣太累贅,一下子掛撕在了窗口!
車內,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光源,隻有一盞夜明珠——
在玘寥鑽進去的那一刹那,男子打開了裝著夜明珠的盒子。
是他?
大燕七皇子,薑文羲?
“……”
玘寥看見他把夜明珠放在馬車的架子上,而他令人窒息的麵容,在夜明珠溫和的光澤裏,令人著迷。
“盯著我看什麼?”
過了許久,大約是他有些不習慣被女子這樣近距離長久的注視著,便率先發聲了。
“……”
玘寥撩開簾子,繼續看著馬車後的情況,所幸,他們沒有追上來了。
“你,為什麼會來燕國?不是燕凰十五年之期,你不能離開凰國國宮半步麼?”
“……”
如果現在他手中有杯茶,他一定在淡定的飲茶!
他並沒有回答。
“還有,那天你騙了我,你明明知道段二昌是去往後山山洞的,居然還引我去——”
“小姐覺得遲些知道和早些知道,有什麼區別麼?”
區別,自然是有的!
如果沒有那麼早看見山洞裏那些箱子,玘寥就不會那麼早明白後來的事情。
可是比起死到臨頭的知曉,還是提前預知比較合適。
“你早就知道這些是不是,從那天酒館裏,段二昌在酒館裏鬧事時,那個時候你跟蹤他,我們跟著你,那天晚上,你就發現了地洞裏的東西,是嗎?”
馬車,還在不停地行駛著。
到了半夜,卻又下起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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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裏。
話說玘寥躍上了不知名的馬車後,薑匿城才得知這宮中發生的變故。
但是思前想後,卻還是騎著馬出了城,想要跟上那輛馬車。
隻是在他出城時,玘寥人都不知道走了多遠。
新泥還是濕潤的,薑匿城在路邊站著,隻能等天涼,沿著車輪的軌跡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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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凰朝的說客,可是周清知不是已經和凰朝的三皇子勾結了麼?哦,所以你來,你來就是——”
“……你了解如今凰國局勢多少?”
馬車外的雨越下越大。
薑文羲淡定的問道。
目光微微瞥了她一下。
“……”
“凰國皇位之爭,屬太子,和三皇子——”
“可是太子,不就是未來的儲君麼?而且我聽說凰國的太子,也不是糊塗人,難不成,三皇子還想殺了他?不然怎麼能夠把皇帝的位子搶到手?”
“……”
薑文羲看著她,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