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韋業,韋小三打算先從南區那片賭場開始查,如果跟他們沒有關係也能排除掉這一可能的因素。
想到這裏,韋小三出門打了輛車來到了南區。南區還挺低調的,一般也掀不起啥大風浪。
憑著腦海裏的記憶,韋小三左彎右拐來到一片廢舊的房子著。這裏到處散發著難聞的氣味,不遠處排水溝流出黃澄澄的黏糊狀液體,惡心十足。
走到一座外表看似挺不錯的房子門口,韋小三跟汪明領著一群保安來這裏幹架的時候曾把這裏砸了個稀巴爛。裏頭傳來鬧哄哄的吵鬧聲,韋小三推開虛掩的門,一股參雜著汗味和煙味等各種味道的潮濕空氣撲鼻而來,韋小三皺皺眉走了進去。
好多時候沒來這裏還裝修的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各種霓虹彩燈高掛,紅燈綠酒的,還請來了五六個嘴裏叼著煙的小姐,踩在地板上咯咯作響。
剛一進門,一個保安模樣的男人就迎了上來,冷言問道:“要什麼服務?”
他見韋小三麵生,還是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孩子,所以態度有些冷漠。他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濃眉大眼,天生的保鏢苗子。
韋小三摸摸口袋,掏出一張紅色的毛爺爺塞到保安的領子裏,說道:“小費,不要狗眼看人低,帶我去打撲克的地方。”
保安一見此人出手如此灑脫,連忙換了一副嘴臉,點頭哈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撲克區在這裏,請您跟我來。”
韋小三一陣腹誹,保安的腰都快彎到鞋子上了。他把韋小三領到一群娘們身邊,都是一些老板的媳婦兒,閑的沒事才回到這裏來招刺激。保安恭敬的問道:“您是玩德州撲克還是鬥地主呢?我們這裏全都是國際上通用的撲克玩法,如果您不熟我可以叫人來教您。”說著,保安一招手,兩名濃妝女擺弄著蛇腰走了過來。
“小哥,我來教您打吧。”兩女的把手搭在韋小三的肩上,嗲聲嗲氣,嬌滴滴的聲音都快滴出水來了,身體散發著刺鼻的香水味。
所謂要打敗敵人就要深入敵人,韋小三不得不忍,說道:“行啊,姐姐就教教我吧。”韋小三假裝是被她們給迷到的樣子,還伸手摸了兩個女人的大腿。
兩個女人掩嘴嗬嗬一笑,拉起韋小三另開一桌。保安會意的一笑,離開了。
兩個娘們取來兩副撲克熟練的攤開,開始詳細的為韋小三講解鬥地主的國際通用玩法。期間還不時的對韋小三動手動腳。
韋小三露出苦笑,被她們指點一下還真的就會了。玩了片刻,韋小三給兩人一人發了一百快才把她們給打發了。
先從哪裏入手呢?第一步就是要了解老板的詳細資料,並知道他的人際關係,可說的容易做的難,要了解他的人際圈談何容易。
正往四周看呢,韋小三看到一個男子叼著煙孤獨的坐在一張桌子前自娛自樂,眉頭緊皺。
“哥們,有沒有興趣一起玩一把?”韋小三很自然的坐到他的對麵問道,手上還玩弄著撲克牌。
男子抬頭看了眼韋小三,他的眼神很犀利,如鷹一樣使人膽寒,倒八字眉如利劍一般。
他看了眼韋小三又低下頭去,說道:“小屁孩滾一邊去,老子心情不好。”
韋小三胸口窩火,他現在很想一拳過去,不過現在可是調查,不能隨便引起騷亂。韋小三不爽的退到了一邊,細想著下一步。
這個時候,那個保安又屁顛屁顛的來到了韋小三的身邊,在耳邊說道:“他是這裏的熟客,跟老板很熟。輸了很多錢,苦於沒有資金翻盤。”
“不錯。”韋小三拍拍保安的肩膀,掏出一張五十塊的塞到他的口袋裏。再次來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取出兩疊錢砸在桌子上,說道:“告訴我點信息,這錢就是你的。”
抬頭,一把攬下錢,眉頭也開始舒張。說道:“你想知道什麼?隻要我知道的我算都可以告訴你。”
韋小三心中暗喜,坐了下來,說道:“你對這個場子的老板是不是很熟?”
男人點頭,說道:“你說金大山麼?我挺熟的,就連他老婆被幾個男的上過我都知道,你問我算是問對了。”
“金大山?他不是姓韋麼?”韋小三疑道,心想難道是這個場子被轉讓了?
“不是啊,他本名叫金大山,他開這個場子有五六年了,一直沒有換老板,可能是因為仇家太多,所以在外麵經常亂報名字。”
原來如此,韋小三點點頭,問道:“那你知道他有哪些很熟的人麼?”
“工廠老板阿力跟他挺熟的。”
“工廠?是個什麼樣的工廠?”韋小三兩眼放光激動起來,如果說這個工廠是一個酒廠的話那可就妙了,起碼真相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生產汽車零件的廠子,從碼頭出口,阿力也是一個膽大的人,和金大山有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