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旅館之中伊莫莉和肖正緊緊鑼密鼓的用魔法原石搭建一個小型的魔動炮。伊莫莉負責構建炮台,而肖則在布置攻擊係統——他們之前派西斯出去吸引黑袍人的注意,以方便與自己的瞄準。
可是就當黑袍人指著西斯說,你知不知道你是誰時,伊莫莉忽然向雷薩克使了一個眼色。雷薩克立刻會意,他一把抱住肖,左手緊緊地攥住了肖拿著魔法原石的手,緊接著雷薩克一用力···肖手中的魔法原石就在他的差異的眼神中破碎了。
“你,是上古之···”黑袍人指著西斯,正用一種極為囂張的姿勢以及一種極為自大的語氣嘲笑著西斯的身份時,一股銀色的魔法光波破開旅館的牆,直貫黑袍人的身體,更甚直接打到了塔之心上,藍色的塔之心正麵吸收了所有的魔法光波——同時那原本停滯的魔法符文也因此而重新流動了起來。
“不可能····!”黑袍人的身形在銀光中扭曲,接著一瞬間便消失了。
隨著黑袍人的消失,魔動炮也失去能量來源,終於塌毀在了旅館之中。西斯驚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想:乖乖···這就是魔動炮麼,以前隻聽過卻從未看過,看來伊莫莉和肖都惹不得啊···
可是就在西斯感歎魔動炮的威力時,他身前的所有食人巨魔忽然目光單呆滯起來,接著隻是一瞬間的事,卻讓西斯恐懼了很久。
所有的食人巨魔都在一瞬間爆成血漿,在林頓城中,每個街道,每個角落都在盛開著這朵惡臭的死亡之花。林頓城的天花板上滴落下了血雨,整個城市便如血洗了一般。
西斯的腳邊滾落了一隻巨魔的眼睛,那眼睛兀自的跳動了一下,便也像一朵美麗的血花一樣“嘭”的一聲綻放開來,西斯愕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身上都被淋上了巨魔的血稠,雖然惡心,但更多的則是一種怨恨,一種生命被當做工具的怨恨,一種草芥一般的抗議。
在西斯的麵前,巨魔的血聚攏在一起,鬼畜的抽動著,接著黑袍人便從林頓的廣場中浴血站了起來。
“人們以為可以把死亡施加於神身上。神卻獲救了,他在血河之中獲得了新的身軀,再次沉浸在這虛妄的洪流中,重新開啟他那古老的周期···”黑袍人仰著頭,雙手交疊與胸前,張著嘴喃喃地說著,血色迅速的從他的身上褪去,又變成了初始得得黑色。
“你們以為能殺死我,卻不知道那隻會讓我越來越強。”黑袍人看著那破損了一麵牆的旅館,接著他伸手一揮,地上的巨魔之血便如濤似浪向旅館之內湧去。
範德維克這時已經揮著他的鐵劍向黑袍人身後砍去了,不過尚未接觸到黑袍人,一道血牆便阻攔住了範德維克的刀鋒,黑袍人順勢一低頭,一拳打在範德維克的身上,傭兵王便向炮彈一樣被打到了城市的另一邊。
督雲快速跑向黑袍人,他猛吸一口氣,張嘴就是一個龍吼。黑袍人也被這個摧人魂魄的龍吼震得搖晃了兩下,可是僅僅一刹那,黑袍人手一揮,兩道血繩絆倒了督雲,接著隔空一拳,督雲也被狠狠地打飛在了一邊。
無論是範德維克還是督雲,兩個人的敗北都隻在一瞬間,這一瞬間甚至連讓西斯連拔出時之刃阿達德的機會都沒有。
“可惡!”西斯伸手去拔背上的時之刃,卻近身的黑袍人一拳打翻在地,西斯背著劍鞘,滑行在地上,直到撞到了身後的民宅才得以停下。
“可惡···”西斯支撐著站起來,他猛地發現旅館之中的四個人——伊莫莉,肖,雷薩克和露希嘉分別被困在四個血繭之中,那鮮紅的結晶如刀一般,正在刺破他們的皮膚。
“不!”西斯再一次嚐試把時之刃拔出來,卻又被黑袍人隨手變幻的一個由血組成的箭打傷了手腕,西斯因為疼痛而叫了一聲,他抬起被血染紅的頭,怒視著麵前的黑袍人,“你究竟是什麼人?”
黑袍人嘿嘿一笑,他伸手向地,從血水中一把紅色的利劍脫然而出,黑袍人將血劍拿在手上,一步一步地走向西斯。
“我是背叛者,背叛了古神的人,向創世神苟且的小人。不過我也將是新世界的神,而你···將是我成神路上的第一個祭品···”
說著黑袍人將血劍舉起,對準了西斯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