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石洞並不大,裏麵甚至沒有多餘站立的地方,不過鑲嵌在石壁四周的卻是六塊十分寬大的魔法水晶。納哈斯站在水晶之前,咳嗽了一下,那六塊水晶微微發亮,逐漸地水晶之後出現了幾張納哈斯在熟悉不過的麵孔。
“大家晚上好,”納哈斯盡量壓抑著肺部的咳喘,不過這樣反而使他的臉色變得更差,“抱歉這麼晚才召開例會,因為發生了一些想不到的意外……”
“納哈斯,”左邊的一塊水晶上,映出了同樣一張老人的臉,不過看起來,那個老人神色更加疲憊,“看看今天又有誰沒來,我已經受夠了他們仨。”
“努爾賽特拉,我知道會議的規矩,”納哈斯盯著那個老人的臉,回應到,“按照慣例,我們看看今天誰沒來……”
“不用說別的了,巴爾格,亞特還有那個亡靈混蛋,他們三個沒有一次不缺席的!”在納哈斯右手邊的一塊水晶板上,一個小矮子尖聲尖氣地抱怨著,不用說,這就是被剝奪了暴食的五百年來從未進食的巨靈血靈斯巴思。
“你們隨便好了…我就聽聽。”一塊略顯陰暗的水晶板後,那個曾被稱為大先知的愛菲雅有些怯懦,她不敢抬頭隻是低聲的自言自語。
“我們不提他們三個…不過,亞特也是有苦衷的。”納哈斯頓了一下,將手上的法杖舉了起來,在一陣光後,一個通天塔的全息畫麵出現在四位血靈麵前,接著納哈斯再用法杖一點,通天塔中,肖和其他的登塔者的形象便按照比例縮小呈現在這個小小的會議室中。
此時肖正在和其他的登塔者商量血靈的事情,肖將他們總結的四個觀點寫了出來,又和其他人進行了討論。
看著肖他們的討論,努爾賽特拉冷笑起來,他轉向愛菲雅的方向說:“你的學生挺聰明的啊,居然憑借幾個幻想就能推測出那麼多。”
“那,那都是他,他自己聰明……”愛菲雅小心翼翼地回答著。
接下來的畫麵,便是肖和所有人一切約定對抗血靈的事了。畫麵中登塔著們將手放在一起,肖認真的說:“諸君,未來在你我手上!”肖說完這句話,納哈斯麵前的全息投影就消失了。
納哈斯停頓了一下,麵色嚴肅的說:“他們已經開始要反抗我們了,真是可笑。”
“不過這也是在計劃之中,愛菲雅,還是你了解你的學生啊。”努爾賽特拉將他的臭臉擠出了一絲嘲笑。
“那孩子氣,很聰明…”愛菲雅輕輕地回答道。
“是愚蠢!再過不久他們就回來求咱們了。”努爾賽特拉冷笑一聲,“愛菲雅,你們那邊怎麼樣?西界進軍的具體時間確定下來了嗎?”
“大概…半年之後吧…”愛菲雅弱弱的回答道。
“沒有具體時間嗎?!每次都那麼模棱兩可,你是不是先知?”努爾賽特拉莫名地向愛菲雅發起火來。
愛菲雅被努爾賽特拉一頓訓斥,抱著頭尖叫了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問我!不要問我啦!”
“努爾賽特拉,你也適可而止吧,”納哈斯有點看看不下去了,“愛菲雅的詛咒你又不是不清楚,為什麼要再三捉弄她?”
努爾賽特拉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西界的反攻必須按時進行,否則我們就是在養虎遺患,而且半神的攻勢也越來越強了。”斯巴思在一旁扯著脖子喊著,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似的,“君士坦丁已經給我找了不少的麻煩。”
“拜伯爾斯將帶有哈拉爾神識的夏蘭德帶走了。”納哈斯打斷了斯巴思的話,“其實就是為了對抗君士坦丁,拜伯爾斯和君士坦丁的矛盾,值得我們利用。”
“那些都是計劃之中,就算是肖的謀略也在步驟之列,”努爾賽特拉對於肖的小算盤並不以為然,因為真正下棋的人是他們,“我隻擔心西斯那小子,雖然舊神的出現在我們的計劃之列,不過他成長的有些過於迅速了。”
“你的意思是?”
“不限製這小子,將來必成大患,必須搶在他之前,將時之刃阿達德搶過來。”努爾賽特了惡狠狠地說。
“那麼,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一切都在掌控中,”納哈斯拍了拍手,沒有直接回應努爾賽特拉,“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會議室中一陣安靜,良久納哈斯才說,“那麼之後也按照計劃進行。雖然之前費爾哈給咱們了一個小插曲,不過也在意料之中。”
剩下的三名血靈也點了點頭,隨機會議室中又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