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永遠不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真相,
眼睛和耳朵會因為承受不了恐懼而欺騙我們,遲鈍了的神經,會使我們看起來麻木不仁,也許這就是美名其曰的“自我保護”。可是這樣,我們就永遠無法接近一直以來追尋的真相。
所以當西斯等人看到被困束的半神茜奧拉時,幾乎被恐懼剝奪了思考的能力。
創世的神啊!究竟是什麼罪責讓這個女人受到了如此的折磨?
兩條腕粗的鐵鏈分別從兩側貫穿了女半神的胸口,鮮紅的息肉攀附在上麵,茜奧拉每一次艱難的喘氣都會連顫著那些惡心的肉塊。
她的四肢被透明的水晶穿透,穿洞之間尚能看見那碎裂的骨骼以和那被切斷的血管,血管中的血被水晶不斷的吸收,流向了黑暗之中,流向了固定水晶的石板上。女半神因為持續的流血,所以她的身上毫無血色——就像是脫了水的白色皮囊,她因虛弱而幹癟。
茜奧拉身上隻披著簡單地布料,灰白的頭發稀疏的掛在頭皮上,雖然她身上的每一寸幾乎都暴露無遺,毫無尊嚴可言,不過就算最饑渴的變態也不會對她產生一點興趣。
如果祈禱能夠立時生效的話,所有人都希望茜奧拉能夠立刻的死去,這樣才是對她最大的解脫。
“納哈斯!你帶我們來就是為了讓我們看到你們那醜惡的嘴臉嗎?你們這群喪盡人倫的東西,就算你們的立場不同,也不能這樣對待她!”西斯感覺自己的胃就像浸泡在了冰水之中,一陣陣的痙攣惡心,他猶豫了一下決心上前解救那個女半神。
“等一下!”納哈斯將手杖高高舉起,喝止住了西斯,“如果不這樣做,就無法困住半神,那樣對於這座高塔來說就太危險了。”
西斯憤恨地看著納哈斯,他有涅伽爾的幫助本不該對納哈斯有所顧慮,卻也停下了解救女半神的腳步,而使他停止行動的原因正是茜奧拉那悲戚如墜寒冰的笑聲。
“嘿嘿嘿……納哈斯,”女半神循著聲音向西斯等人望去,卻更讓人覺得恐怖,黑色的粗線交叉縫在她的眼瞼,嘴唇因為幹裂而溝壑縱橫。她的臉上沒有一點肉,如果不是因為還有皮膚連接,那種感覺不亞於一個會說話的骷髏頭,“你帶來的蟲子,還真沒膽量。”
西斯感到一股惡寒,不由得退後了一步,“你真的是半神?”
“不是半神,怎麼可能被如此關押了幾百年卻還活著呢?”納哈斯走到茜奧拉的身前,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鏈鎖和水晶,“真能挺。”
茜奧拉幹笑兩聲,像是回應納哈斯似的,“還不是因為你們手段精巧,才能保證我幾百年都還能活著,哈哈哈…你們等著,等我出去,也定要你們好受!”
聽茜奧拉這樣說,西斯等人不由得麵麵相覷,雖然身為半神,但是都被折磨成這樣了還想出去,恐怕剛一離開這些“刑具”她就會倒地立斃。
“茜奧拉,今天我帶了幾位客人,還希望你說一說你們半神的陰謀。”納哈斯站在女半神身後,用手中的法杖敲了敲她的腦袋,卻又震掉幾根頭發。
“陰謀?你們這些愚蠢的家夥!我們是在執行創世神的命令,你們膽敢否定神嗎?”說著茜奧拉費力的扭過頭,想對納哈斯啐上一口,卻無奈她的口中早已失去了最後一絲水分。
“就知道你不會好好配合,”納哈斯像是早有所料,他從手中拿出一個水晶長錐,對著西斯等人說,是她不配合,我才出此下策,一會她說什麼你們可都要仔細聽好了。”
“混蛋!蛆蟲!”像是察覺到了納哈斯將要做的,茜奧拉奮力的掙紮著,但每一次掙紮隻能使她更加虛弱,“你們窺探神的秘密!你們已經死了!啊哈哈哈!”
女半神癲狂著,納哈斯將水晶長錐狠狠地刺進了茜奧拉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