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 一條狗(1 / 2)

愛菲雅雖然看到了未來,但是她從內心中否定著自己,當一個先知開始懷疑自己遇見,那麼她說的話不過就是沒有情感的符號。

所以她寧願躲藏在別人的陰影中而不是自己直麵這一切。愛菲雅看到紅色暮靄中的山丘,鮮血混濁著從四周彙流成河。毀滅開始的那一刻,她看到一個新神,一個男孩,他馴服了心中的惡魔,不同神性會給予他力量,而他統一了它們。

這些景象在第七血靈離開之後片段式的進入愛菲雅的腦海中。現在愛菲雅覺得自己的意誌癱瘓了,恐懼和無力感占據了她。她雖然知道一切,卻又對前路一無所知。

卡洛斯將自己的披風給顫抖如初生羊羔的愛菲雅披上,他神色凝重,對著不知所措的西斯他們說:“其實對於第七血靈,我也略有耳聞。”

西斯他們將視線轉移到卡洛斯身上,七血靈是五百年前才出現的,而卡洛斯降臨到這個世界上不過才六七十年,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第七血靈,是一個相當暴虐變態的家夥,我知道所有的血靈都因為詛咒而或多或少的有些怪異,”卡洛斯坐在一旁的石椅上,他摸著自己的大胡子,神色依舊凝重,“但是第七血靈卻最為變態,他在向世界之心祈求力量時失去了嫉妒,獲得了寬容……”

“這不是挺好的嗎?”西斯忍不住插嘴道,“寬容難道不是美好的品質嗎?”

“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東西,更何況第七血靈是亡靈。所以在他得到寬容之後,對他來說一切的生和死都是一樣的,一切的生命種族和亡靈都沒有區別,他失去了判斷力,極端的寬容使他性格扭曲然而不會饒恕任何人…因為一切都是平等的。”

說完卡洛斯閉上眼睛搖了搖頭,他想起了剛來到地麵上的時候,拜伯爾斯帶自己去西界邊境上看的那一幕——一片由不知名的肢體穿插而城的怪異樹立,據說那就是第七血靈的“傑作”,不過卡洛斯並沒有把這件事跟大家說,因為他不想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西斯他們沉默了一會,經過幾個月來的接觸,他們已經不在像之前那樣盲目了,曾經守護世界的血靈如今全都失去了守護世界的資格,他們貪婪而墮落,自私而狡猾,雖然其中也有像巴爾格和斯巴思這樣存在,但是名為血靈的大樹已經腐朽了。

卡洛斯似乎是看出了西斯他們內心中的糾結和矛盾,忽然哈哈一笑,他走過去拍了拍西斯的肩膀說,“永遠沒有絕對的正義,隻要無愧於心就行了,我們半神是這個世界的第一力量,不也出了君士坦丁這種家夥嗎?不過我那麼說也不過是站在你們的角度來考慮罷了,希望你能夠明白。”

是啊,不過是站在西斯他們的角度上來說罷了,在西斯他們看來無論是君士坦丁還是血靈們,他們都在損害自己的正義,但是如果站在血靈的角度呢?站在半神的角度呢?

這麼想著西斯的內心中陷入了糾結,他坐在一旁皺著眉試圖像明白這一切。而此時安娜則坐在愛菲雅的旁邊,雖然不清楚安娜的想法是什麼,但是從她的眼神中卻看不出迷茫。

而對於露希嘉,她一心隻想跟著西斯,西斯認為是對的那便是對的,西斯認為是錯的,那便是錯的。

而就在西斯等人因為第七血靈的事情而苦惱不已的時候,在迷宮之外的夏蘭德已經做好了攻打迷宮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