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就成了不受寵玩過就丟的玩具,讓文纖一丟就是8年。

也是連續8年,文纖同學創造了一個又一個數學、物理競賽神話,被老師和其他津津樂道的親戚家長,一度稱為神童。

當所有人以為文纖肯定是接了特有出息的文涵興文工程師的衣缽,順利進北航念書出來也當工程師的時候。

16歲,麵對向左走還是向右走的人生選擇,文纖為了媽媽,毅然決然選擇了藝考,立誌考進民舞。

舞蹈是一門看起來光鮮,實際是用汗水、傷痛累計起來的藝術。

那三年咬牙走過的路、穿壞的舞鞋、如雨的汗水和無數次睡夢中因為疼痛從被中驚起的記憶,再次如同潮水一樣向文纖襲來。

交叉著頭頂的太陽和徐徐吹來的秋風,讓文纖細有了三分的清醒和五分的混沌,兩分的茫然。

眼前白花花一片仿佛有中暑的跡象。

“文纖!該你了!”

濮陽瀾興奮高亢的聲音與文纖來說仿佛遠在天際,“如果你覺得太過突然實在沒有旋律可以伴奏,就象征的跳幾個連續動作不就行了?”

象征的連續動作,濮陽瀾看似退而求其次的建議實則更加嘲諷。

見文纖遲遲沒有動作,在場的古典舞方陣的一個女生不幹了,站了起來。

“不就是鬥舞嗎?我來!我來代替古典舞方陣出陣和你對戰。”

“切~原來古典舞方陣有逃兵啊?杵在那兒不跳等著什麼呢?我不過就是友好的邀個舞,至於嘛還需要別人救場?”

對話於文纖來說,似乎更遠了,她艱難的睜開眼睛,打著黏的上下眼皮似乎根本不聽她的使喚,更睜不開了。

“嘭!”

文姑娘就那麼當著幾百號人的麵子,倒了下來。

兩軍正對峙著,忽然倒下的文纖將方陣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橡膠地麵上。

這是怯場了,還是曬暈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不知何處躥出來的教官忽然冒出來,單膝蹲下先是檢查了下文纖的眼瞼,隨即摸了摸她的額頭。

這期間,那女孩退進方陣。

濮陽瀾識相的沒再張嘴,也後退幾步隱沒進自己的方陣。

教官檢查之後吼道,“大家都散開散開,這女學生中暑了。給她新鮮空氣。”

大家都散開之後,年輕的教官抱起文纖就往操場門口的方向跑,示意大家,“原地解散,下午準時繼續軍訓,拉歌的比賽保留結果,下午繼續!”

說罷,綠色高大的身影就跑的更快了,直奔操場側門口正對著的醫務室拐去。

兩個方陣隊形頓時潰散,人群中開始嘈雜。

“切~比不過就裝暈。中暑,怎麼那麼會找借口呢?誰不是曬了一上午?別人怎麼沒中暑?”

濮陽瀾此話一出,人群中不乏附和者,也不乏反對的聲音。

“看她那一臉煞白,再加上有教官權威檢查,文纖細根本就是真的中暑。”

“就是中暑!你幹嘛背後中傷人?誰還怕你不成?”

古典舞方陣的左硯楨馬上義憤填膺,“好好的拉著歌你非要多此一舉鬥舞,教官一來你就退了,你怎麼不馬上去找教官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