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月,的確是最貪玩的時候。熊熊已經很好了,我們家的金毛六個月的時候把沙發上的抱枕咬爛了一隻,被我媽媽罰站一次後,看見抱枕繞著走。”
邊說著,古杭將雙肩包取下來。
難道是有東西要給我?不然大晚上的跑到這兒來幹嘛?
文纖一瞬不轉的盯著他黑色的雙肩包,結果.....古杭隻是把包從左肩轉到了右肩。
文纖:“.....”自作多情了。
她趕快把頭轉向一邊,裝傻盯著旁邊一個約莫4歲的女孩在媽媽的攙扶下磕磕絆絆的騎著兒童車。
不轉頭的話太尷尬了。
古杭背著光,高大頎長的身子正好將路燈全部罩住,不過文纖剛才的小動作他有注意到,眼底頓時浮現妖冶的笑意。
他是故意的,故意的引起她的注意,故意的將包轉移肩頭,騰出一隻手來,本意是想去牽她另一隻手。
現在覺得,好像有點操之過急。
“走走?”
他已經轉了身子,走上了林蔭道旁邊的鵝卵石小徑。
文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頭看向遊樂場邊上的方向,熊熊自己進了“迷霧樁”,迷霧樁也就是小型迷宮一樣的仿真木樁,小家夥自己繞來繞去繞的不亦樂乎。
“過來。熊熊丟不了。它還惦記著你手裏的狗糧。過來,這鵝卵石堆有點高。”
他這麼叫著她過來,卻沒再給她遲疑的機會,已經後退了兩步過來伸手牽人。
他的掌心有些燙,瞬間將她小巧纖細的手一把牽住,力量強到兩手接觸的瞬間她下意識的微掙了一下都沒有掙開。
他的占據感強烈到讓她想要忽視都不行。
她乖乖照做手順讓牽的時候,他卻似一無所覺,她的腳才踏過來鵝卵石小徑,他牽著的手就馬上鬆開了,仿佛回歸最真實的紳士。
文纖囧:二次自作多情了?
“我來的時候,路上碰到了左硯楨。”
像前麵的人一樣,他脫了鞋,穿著襪子踩著磨砂麵的細碎鵝卵石小徑,走的很慢,像是在遷就她慢吞吞跟著的蝸牛速度。
“他當時正在打車。”
古杭不急不忙,邊走邊說,給人一種錯覺兩個人自然的就像晚飯後來遛食的情侶。
“可是他運氣似乎不怎麼好,出租車隻會規規矩矩走固定路線,結果遇上堵車了,被我的邁騰甩在了後麵。”
文纖在後麵聽的皺眉頭。
“他要去哪兒我不關心。不過師兄,你晚上過來,應該是有事吧?現在能說了嗎?”
古杭頭都沒回,“跟上我。踩踩這個,能放鬆腳底的穴位,解乏助眠。學校裏其實也應該裝上這個的。練了一天舞蹈的男生女生們一定喜歡這個。”
她遲疑了半天,最後到底也隨了他將鞋脫了,也就著襪子踩下去,走的卻異常艱難。
她每天練舞,腳底不是挑破了的水泡就是酸痛的不行,踩在凹凸不平的磨砂碎徑上,那酸爽直接讓她撅起了小嘴。
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文纖最後直接停在了半路,賭氣的瞪著他的後背。
他似乎背後長了眼睛一樣,這時候正好回頭看她,於是文纖無處躲藏的小怨氣眼神被他逮個正著。
他眼底閃過促狹的笑意,翹起的嘴角怎麼都放不下來,“怎麼不走了,是要我抱嗎?”
前麵有一對情侶,女朋友剛撒完嬌,男人就是全程跑著女朋友的。
“啊?沒有,沒有的事,我錯了,我馬上退出去穿鞋。”
她這時候才意識到上當了,腳尖還來不及旋,身子疏忽騰空被他抱起來。
“喂~~~放我下來。”
“噓.....”他用下巴努了努後麵的黑腦袋,“你看看後麵的人,我們再不走,就擋路了。”
她妥協,嚐試商量,“小徑旁邊不是有石凳嗎?我坐下等你成嗎?你好好踩.....喂!”
她遲疑給他洗腦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轉身,抱著她邁開了兩大步,穩穩的坐在了剛才文纖用手指著的石凳上。
天哪!文纖的大腦直接當機了:怎、麼、直、接、坐、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