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航。
文纖正在整理著筆記本水筆五色水彩筆等一大堆的筆,將自己帶來的東西一一裝小塑封袋裏。
單遂願走到飲水機接了一下水,轉回身的時候入目的就是這樣一幅養眼的畫麵。
下午的陽光穿透玻璃,年輕的姑娘細膩如凝脂的肌-膚泛著碎鑽般的光芒,烏黑柔軟的長發規規矩矩的盤成丸子頭。腳下一雙淺灰色半長靴子,上身羊絨長毛杉的流蘇下擺隨著女孩身形微動。
嗯,倒是挺養眼的一個女孩子。
就是不知道,有男朋友了沒?
等單遂願收拾好東西的時候,文纖已經規規矩矩站在門口,和她道別。
“老師,我該回去了。老師下次再見。”
“正好老師等下沒課了,也想早點回家,我送送你。”
文纖莞爾一笑,露出六顆潔白的牙齒,“謝謝老師。”
“怎麼來的?”
“打車來的。我們學校和北航特別近。”
“晚上是回家還是回學校?”
這孩子家也是本市的。單遂願隻知道這點,其他尚待發掘。
“需要回學校。有晚功的。我們晚功的考勤製度特別嚴格,缺勤滿五次就要扣學分的。”
單遂願講文纖肩膀摟過來,帶著她繞過眼前的水坑。
昨天才下過一場令氣溫周靜的深秋雨,估計冬天不遠了。
文纖抬起溫柔的眉眼,輕柔的道了聲“謝謝。”
這一抬眼,倒讓單遂願看的更清楚了。
微微上揚的眉線恰到好處,五官精致,幹淨剔透的皮膚少女感滿滿,撩人的三分美豔七分清純卻美不自知。
單遂願不禁感歎,十九二十的年級,年齡正好,美的正好。
“剛才你提到的晚功,”單遂願很自然的順著這話題往下接,“我知道,巧的是,我兒子也學舞蹈的。他大一時逃過一次晚功,不過是為了開車送我去醫院。”
單遂願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提起這件事,仿佛就是很單純的想多和她聊聊天。
“隻逃一次,應該影響不大的吧?”
她問的認真,文纖似是認真的想了一下,“如果是事假,跟輔導員講一下,開張假條估計能抵消的吧?”
這丫頭怎麼這麼可愛?她就沒聽出自己是沒話找話?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過去和文纖兩隻手挽在了一起。
跟這丫頭已經打了兩年交道,對她的喜歡,好像就是無形當中慢慢鑄就了。
單遂願噗嗤樂出了聲,“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擔心給兒子拉了後腿。他的老爸長期不在家,我有什麼事習慣麻煩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矯情,掛吊水的時候,就想讓兒子在旁邊陪陪我。其實我本來可以自己打車去的。”
“那不是您矯情單老師。”小丫頭眉眼認真的打斷她,很是嚴肅,“人在生病的時候自然而然的生理心理都會變的脆弱,想親人在旁邊陪很正常。像我就是經常陪著我媽媽。作為兒子女兒,能陪在母親身邊也是一種幸福。陪伴,本身就是奢侈的。”
知道這小家夥孝順,單遂願重重點頭,對丫頭不僅多看了一眼,“你說對,尤其聚少離多的家庭,陪伴,確實是一種奢侈。”
古杭將車開進北航的校園,開近母親工作的辦公樓時,看見橙色眼光下相依而談的一老一小時,眉眼不自覺的溫柔下來,疼到心坎裏。
果然,他猜的沒錯,果然是文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