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纖充分詢問了古杭所有的意見。不過兩個人的對話似乎逐漸變成文纖做主。
他暗自觀察中不動聲色的挑眉,這小丫頭的性格養成中難得還有強勢的一麵,她知道想要什麼,仔細傾聽了你的要求之後會適當加入自己的思考分析。
比如。
“你既然不喜歡太花哨的風格那這些明豔的顏色都去掉,就用普普通通的白色奶油刀勾勒出一個跳舞的古字好了,既簡單,又凸顯個性,怎麼樣?”
他幽深的眸子就那麼看著她,與她相牽的另一個手下意識的攥緊了些,“當然可以,你說了算。”
文纖示意櫃台的售貨員,“那阿姨,就這麼辦。請給我們八寸直徑的一個蛋糕,糕頂的裝飾就按照我們剛才說的走。在右上角的地方,請再加一個五線譜。因為舞蹈是離不開音樂的。”
說話的時候,文纖習慣的抬了抬左手,卻抬不動,這時候才發覺被古杭緊緊的攥在手心裏。
文纖:“......師兄,能不能放開?”
“就這麼牽著吧,我覺得挺好。”
古杭得寸進尺,不光身子湊過來些,還將另一隻手挪過來,扶了下她的腰。正巧這時候一對小夫妻來到了櫃台。
這對夫妻對這側櫃台的蛋糕也感興趣,美婦人的身子跟著側了過來。差點擠著文纖。古杭皺眉摟著文纖挪了兩步,距離美婦人有兩個人的站位那麼遠了之後,他那隻手馬上就紳士收回了,快的讓她幾乎覺察不到,如果不是腰側滾燙的觸感還在,她會誤以為是錯覺。
他恰好在這時候轉頭看過來,她與他幽深卻細密炙熱的黑眸對上。
她被這種視線盯的雙頰羞紅一片,馬上低下頭,很小聲的說,“我哪裏有說錯嗎?如果你不喜歡那個五線譜,可以拿掉。”
“我喜歡,很好。”
他幹脆湊過來抬眼俯視她,灼灼的視線極其緩慢的略過她已經浮起害羞紅暈的小臉略過,隨即挪的更近,薄唇附到她耳邊,“等會兒吃完飯,跟我溜一下溜溜,我們再回學校。”
溜溜就是他們家的金毛。名字是古杭起的。
那個肥肥的小家夥更小的時候喜歡溜蹺蹺板,從高頭溜到低頭,自己一隻狗可以玩半天。
單遂願剛才足足用了斷斷續續的2000字描述了他們家溜溜如何可愛。
“嗯?溜溜溜?”文纖連起來說三個字一樣,發現像繞口令,沒忍住樂了,“就是你們家那隻金毛嗎?”
“沒錯,小家夥特別愛動。白天我媽上班都把它寄存到寵物店的,免得它自己一隻狗無聊到處撕沙發掰盆景的搞破壞。”
“它會嗎?”
“當然會,之前隻是把我爸爸的拖鞋丟的東一隻西一隻,被我媽媽罰餓一頓,就老實了。”
“你們不會打它吧?”
“從來不打。狗通靈性的。隻要讓它認識到錯誤就好了。你呢,你打熊熊嗎?”
“我不打。但是我生氣的時候喜歡戳它額頭....每次我一戳它額頭,它就將兩隻前爪蒙住頭或者扯我的褲角跟我撒嬌。特別萌。”
少男少女圍繞著家裏的寵物,就那麼在蛋糕店的櫃麵,手牽著手,極其自然的開始聊天。兩人身高差剛剛好,男帥女窈窕,在蛋糕店柔和的宮燈金黃色下,那麼相得合宜。
單遂願人站在玻璃窗外,滿意的點點頭,眼底沒有一絲意外。
她就知道,自家臭小子那天電話裏那句“生日有人給我過”有貓膩。
不過也太巧了,臭小子看上的正好是她的學生?巧的能寫一本書了。
單遂願才回到車上,一男一女就相攜推開了蛋糕店的門。
“古杭!”
身後傳來高昂嘹亮的招呼聲,嚇的文纖趕緊把被攥在古杭手心的小手搶了回來,生怕人看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