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趙琮從地上站起來,將地上鼻青臉腫的左硯楨扶起來,“我送你去醫務室。手臂有沒有問題?”
視線所及處,左硯楨的手臂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彎彎曲曲著,趙琮狠狠蹙眉,“看起來像脫臼了,走,我趕緊帶你去醫務室讓醫生將你的手臂重新接好。其他的皮外傷問題都不大。走,跟我走。”
“不去!”
左硯楨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抹了一下嘴角,“我謝謝你。不用了,我還死不了。他如果以為這樣就能把我打倒的話,就大錯特錯了。”
扶著旁邊的木椅坐起來,左硯楨堪稱狼狽,原本柔順漂亮的短發被身體出的冷汗浸濕,毛絨的線衣滿是泥土,褲子上好多膠印,白色的鞋麵有好多重疊的腳印。
整個人狼狽到了極點。
“我不服!”左硯楨發出自嘲般的低吼,“我到底差在哪兒?她憑什麼不選我?”
趙琮麵無表情,未發一言。
才直起身子的人重新狼狽趔趄坐在地上,後來很小聲的輕語呢喃,“我也可以教她的,我明明可以教她的....”
“別再折磨你自己,把胳膊接好。”
趙琮轉身走遠,不再廢話。
隻徒留左硯楨一個人風中呢喃,“我明明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
*
帶著文纖去醫務室看過,肩膀塗了藥膏,又破天荒的磨了半天醫生開出幾味補血的藥。
古杭這才滿足了,與醫務室的白大卦磨了很久,要了足夠的紗布、藥粉、創可貼,下一刻卻立馬牽起文纖的手將人拽走。
“喂!”
文纖維持著被拉的姿勢回頭,“你身上的傷也需要處理,跑什麼啊?讓醫生給你看看上藥敷藥完畢你再走。”
“我當然得上藥。趕緊的別磨蹭了跟我走,沒時間了。”
“怎麼就沒時間了?”文纖扯了扯被牽的那隻手腕,強行停下扯著古杭跟著一起停,“趕緊上藥距離熄燈還早著呢!”
古杭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彎身一把抱起文纖,嘴裏叨叨著,“我說沒時間了就是沒時間了。趕緊走!”
出了醫務室枴進旁邊的一棟樓,找間屋開了燈頂好桌子,古杭將女孩放在桌子上。‘
文纖猝不及防,手裏被古杭一股腦的塞來紗布、藥粉、剪刀、創可貼。
剛才他找醫生磨來的。
然後古少爺開始毫不遲疑的脫上衣。
“不是,你先等等!”文纖臉上的表情相當精彩,羞囧交加,整個人像從染坊裏撈出來的,“你抱我過來,就是讓我給你上藥啊?那個,明明醫生比我更專業,我幹不好的。”
古杭動作超快,唰唰唰的上衣已經離開了精裝的身體,文纖臉更紅,立馬轉頭看著旁邊的椅子,“那個,我還沒看過男生的身體,你這樣我真的沒法上藥。”
他像是早料到了小兔子會退縮,更是被她說的“還沒看過男生的身體”九個字給製的服服帖帖,全身上下燥熱的不行。
他靠過來,她按著桌子,兩隻手臂做支撐一步步向後挪,直到她的後背頂到了牆,退無可退。
古杭找準時機,順勢將她扣在了牆和桌角可憐的空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