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能變成金剛不倒,”古杭將文纖懸空的那雙腿輕輕放下,將她整個人放下來,才補全後麵的話,“也得差不多吧?比如你的肩背力量、腿部力量、手肘力量都能改善提高一個台階才對。但是現在明顯不像,你是不是趁我沒在身邊的這段時間偷懶了?”
文纖給了他一個超級大白眼。
古杭“嘿”了一聲,“你瞪我也要問你。技巧考核的結果怎麼樣?我給你指定的計劃有沒有都完成?如果你有按質按量做的話,應該差不多才對。至少.....”
他人全部倒在地上,兩隻手臂交疊墊著腦袋,像是仔細計算之後說,“至少應該成績中等不會再墊底才對,我說的對不對?”
切~~原來他對自己的期待,最好的結果隻能是排在中等?
看來他對自己的印象,還停留在軍訓之前的水平踏步不前?
“到底對不對?怎麼不說話?”
古杭轉過腦袋,從地麵的角度俯視文纖。
“不如我跳一段給你看看?”她眨巴眨巴俏生生的兩扇長睫,堪稱賣萌的臉上半真半假,難得賣個關子,“這樣你不就知道我的水平到什麼程度了?你不是說過,過程不重要,結果最重要?”
問完這句,她差點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尖,不知道為什麼,從足尖升騰起一個熱浪,通過腿骨直達脊梁再順序往上,陷些將她整個粉嘟嘟的臉頰都燙的無法自已。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她想要在他麵前翩翩起舞。
太大膽了。大膽的根本不像她。
“這個先放到一邊。”古杭給她的回應大跌她的預期,他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問她,“我問你,《輕輕我心》的舞蹈動作,我是將小抄和編舞動作一起讓蘇笛給你的,現在這個你溫習的怎麼樣了?馬上就到期末了,這個節目可沒撤,一直保留著,我們到時候還得登台演出的。”
“啊?”文纖的嘴巴張的像雞蛋,明亮的眼睛裏摻雜著錯愕和意料不及的狼狽。
他問她的時候,語氣那麼平緩,看著她的眼神裏甚至帶著幾絲溫柔和自然。
不,他肯定是誤會了吧?他應該了解的,她沒有多餘的時間練這個,再加上──
“可是鬱涼告訴我,她和趙琮也在練這支舞啊?我們也練的話,難道一個晚會要有兩個《輕輕我心?》”
古杭無所謂的攤開兩手,“那有什麼問題?他們芭蕾,我們古典舞,物種不同,編排不同,意境不同。有誰規定了他跳我就不能跳了?”
“不是你先等等!有點亂,我得先捋一捋,這怎麼回事?”
她太過震驚,一雙剪水秋瞳孔愕然的睜的老大,“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準備一個和鬱涼一模一樣名字的節目嗎?這能行嗎?以前的晚會節目好像沒開過這個先例吧?”
古杭的平靜與文纖的錯愕驚訝形成鮮明的對比。他觀賞著她靈動鮮活的小臉,觀賞著她纖細的身子微微前傾。就光是這麼看著她,就覺得格外的賞心悅目。
他一個月以來並不是孤陋寡聞。
蘇笛像個勤勞的傳聲筒,給他送飯的時候都告訴他了。
他知道左硯楨像是和誰賭氣一樣,和鬱涼、文纖的爸爸坐在一起吃了那頓所謂的“相親飯。”
他還知道趙琮為此低迷了好久,盡管趙琮平時就不太愛說話喜怒不行於色。
他還知道左硯楨一反常態,不但跟鬱涼配合著雙簧假扮男女朋友擊退了鬱家的逼婚,他更知道左硯楨似乎妄圖假戲真做,幾乎黏在鬱涼身後形影不離儼然24孝好男友。
一個人如果不是深愛,短短一個人月之內極速轉移目標也是不太可能的。
前天古杭還攬著趙琮的胳膊,提醒他注意敵後真正的目的,“你小心左硯楨,他有可能,隻是單純的在和你搶鬱涼而已。他根本就不喜歡鬱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