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涼瞬間呆呆的。
就那麼軟軟的瞪著眼睛看著虛空處,任他親。
趙琮有一絲的怔忡,也想過這樣是不是趁人之危,是不是禽獸?
他甚至有一秒鍾想放棄來著,後來馬上又摒棄了這個念頭。
不狠,追不來女朋友。
頭頂的燈光和喘息交織在一起,將兩個人的身體都塗上明亮的色彩。
他的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腰,緩緩的摩挲著,眼角餘光似乎又瞥見了後方的動靜。
那個人好像換了張相機在拍,不是之前的便攜了。這次換上高清相機了。
長長的鏡頭筒囂張的伸著,一點都不擔心被發現。
鬱涼對跟蹤者的縱容,已經讓對方跋扈到如此地步了。
可見背後的人,多麼有恃無恐。
他嘴角勾起冷笑,修長有力的指節緩緩伸進她的頭發,撫摸著她的枕骨,鼻尖和她的鼻親昵的碰在一起,聲調卻不高不低,足夠背後的人聽清楚。
“別跟我鬧別扭了。我知道你這段時間隻是在氣我而已。做了那麼多,還不是在吃我的飛醋?回到我身邊來,涼涼。”
他的嗓音太溫柔了,夾雜著無窮無盡的憐惜和熾熱的愛意。
鬱涼有點缺氧。
有點不適應。
沒有漫長的感情培養期做鋪墊,被一個不是自己意識裏的男朋友,或者更直接說算做朋友的男生如此深情的緊摟在懷裏,耳朵裏灌進那些青春偶像劇裏頭才能聽到的台詞。
鬱涼很方。
但是顯然她頭頂的男生不是這樣的,“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我媽都在問你了,問我這段時間怎麼都見不到你了。你說我怎麼辦?”
該怎麼辦?
鬱涼剛想用力推開他,就被反摟住,“別動。”
“怎麼了?”鬱涼都快哭了,咽不下去了快尷尬尿了。
“我剛問你呢,跟不跟我回家?”
這真假難辨的語氣。
鬱涼心想著反正也是演戲,心一橫,“回就回!但是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是香菇不吃芹菜不吃西紅柿!上次你媽媽給我做的那頓番茄燉牛腩簡直難吃死了!就不能外頭吃頓好的嗎?!!!!”
趙琮:“......”涼涼你用力過度了吧?
嘎巴嘎巴的脆的尷尬窘迫以一次函數直線上升,被哢戲的趙琮半晌才低低的笑出來,這才把戲接住。
小涼涼,這可是你自願上鉤的。
“這可是你說的。”趙帥哥的語氣真假難辨,“明天我給你準備衣服,換個淡妝,晚功後我們出校門。”
鬱涼:“可以。”演戲而已,怕你啊?
剛才還像雙麵膠一樣黏著不放的趙琮,此時變化倒快,紳士的放開她,整理領子的時候笑的如天邊的星星。
“等我一下。”
鬱涼:“幹嘛?”
趙琮走過去。少傾樹叢裏傳來“哎呦哎呀哎喲”的慘叫,一個肩膀上掛著相機的男人被趙琮揪著領子提了出來。
他,他,他,他竟然公開撕破臉了?
她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的捂住嘴。
本以為他是來幫她的,可是現在她把情況越搞越糟了。
萬一背後的人不讓她再上學,情急之下直接闖來校園怎麼辦?
鬱涼不可置信的看著趙琮。
後者才不管那麼多,直接拎起相機男的領子,愣是把人給提了起來。
“您,別,別,別,別打我!!”
“拍的還盡興嗎?”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那個!這是一場誤會。”
“少特麼找理由!扯什麼犢子!你我都心知肚明!”
趙琮此時的樣子與平時沉默寡言溫潤雅致簡直判若兩人。
“跟拍我女朋友這麼長時間以為我不知道?!”
“大,大俠拳下留....”
“少廢話!”他厲喝道,從口袋裏掏出一打錢塞到娛記胸前口袋裏,“我不管明天是不是你來拍!你給我記住了!這是傳聲費,你告訴背後的那個人,鬱涼是我女朋友,畢了業我們就結婚!讓他死了這條心!”
“小,小的一定......”
“趕緊滾!”
“是.....!”
相機男麻溜的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