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等他夠到那甜如蜜糖的小嘴,就被連續的咳嗽聲打斷了。
文纖馬上觸電一般極速推開了他,抱著包跑了。
“我說你!”
古杭才說了三個字,看到來人馬上一僵,換上了邪氣嘻嘻的討好。
“崔老師,你老好啊?才下課啊?”
來人就是經過一個學期莫名其妙發福了半圈的崔承同誌。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好的緣故。
古杭想。
“咳,咳,那個,”崔承抬頭看了眼跑的飛快的纖細背影,“注意點影響,怎麼能隨便抱在一起就親呢?這是校園,不是你們家後花園。”
“崔老師教育的是。這不血氣方剛,情不自禁嘛!”
老崔被一口血哽在那裏。
害的他後邊話都沒法繼續教育了。說考慮下女生麵子?還是說周圍多少雙眼睛盯著?
這是大學校園,又不是高中生,說深了顯的他大驚小怪似的。
老半天他才找到了被這兔崽子帶歪了的中心思想,“你那舞蹈過兩天需要組織下時間,讓老師們幾天過一下終審,終審過後就該報上去了,這次是真的改不了了。”
古杭點頭,“我知道。已經跟蒯大神磨合了好久了,最後終審前會聽大神的有些細微動作做一些微調。”
崔承:“好。”
古杭看看左右,湊過來小聲說,“老師,真不是我八卦。古麗那個節目,真要雪藏?”
古杭隻是聽來這麼一嘴,不知道真假。隻是替古麗唏噓不值。
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麼一件事,此時她深陷漩渦,如果這個全國賽的校內出線名額都被剝奪了,古麗一個學期的辛苦準備,都將泡湯。
如果是真的,她需要至少等一年,等明年的這個時候,等下一屆全國賽。
這於古杭來說,不是少了一個競爭對手的問題,而是少了一個並肩作戰的戰友。
崔承勺了一下學生腦袋,咬牙說,“準備你自己的就好了,瞎打聽什麼?跟你無關的別瞎逼-逼。”
“與其讓我自己猜來猜去,”古杭揉著一點兒都不疼的腦袋瓜,不怕死的又湊過去,“還不如您告訴我實話。我和別人又不一樣。我跟古麗可是一個站壕裏的戰友。”
“戰友也是對手。”
崔承瞪他一眼,心想兒今兒這小子怎麼這麼傻?難道是談戀愛傻談的?
“對手還是手足呢!”古杭鍥而不舍,“老崔,您就別抻著了,告訴我吧。您還不知道我嗎?嘴特嚴,辦事特靠譜,就等著.....”
“懸。”崔承像放棄什麼似的,終於妥協,“這次很懸。古麗現在還被嚴主任扣在一幫小子中間,還在審缺課嚴重的這件事,搞不好處罰下來反而比別人狠。十有八九,這次的全國賽得把她砍下來。”
古杭神情不明,“沒有一點兒轉圜的餘地了?缺課而已,沒準兒人家照樣期末考名列前茅。”
古麗的文化課、專業課成績從來都是排在年級前頭的。
這點崔承也知道。
“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崔承看看表,“我該走了,等時間和教室定下來我通知你。”
“謝謝崔老師。”
崔承拐了兩個彎之後,看到了從主教學樓出來的陳依。
上來第一句就問,“古麗的處罰結果出來了嗎?”
“還沒有。”陳儀搖頭,“但是這次恐怕凶多吉少。”
“目無校紀是態度問題。”崔承不無遺憾道,“況且還有人匿名舉報古麗在同學間坐地起價,收費極高。兩樣負麵信息加在一起,如果被有心人爆了出去,學校的決策層不可能抱著這樣的風險讓古麗的節目校內終審出線。”
“可是這樣讓人覺得,”陳依頓了一半,很長時間才接下一句,“太可惜了。她是那麼優秀的一個孩子。怎麼就敗在了這兩件事情上呢?”
崔承勸道,“想開點。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如果大家都來學她,不都亂套了?隻要古麗願意等,明年的這個時候,她好好準備準備一樣能參加全國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