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走!”
絨盒心形的棱角紮著手背,還提醒著他還有事情沒做,“出事兒我跑了這像什麼話?”
文纖忽然又來捂他的嘴,飛快轉頭左右看看將古杭推進旁邊無人的包廂隨手拽上門。
拐角之外,一身運動服的陳選麵無表情冒頭,眉頭狠狠蹙起。
鬱涼這時候從七個人一起聚會的包廂開門出來,噠噠的高跟鞋輕磕地麵的聲響在幽黑的夜晚清脆響亮。
“找我?”
鬱涼的開場白簡潔如斯,一如既往,“又是戰友聚餐?”
兩年前那場流血事件之後,鬱涼就像驚弓之鳥,陳選再來約她都慎之又慎。
托家裏總是念經催鬱涼馬上點頭,時刻提醒鬱涼,陳選靠近她是有目的的。
當然,哪個男生靠近她沒有目的呢?
左不過都是想追她。
在距離陳選幾步遠的地方站定,鬱涼停下了揚起脖子望向他,黯淡的光線把陳選精致的五官線條勾勒的雕塑一般。
那張英俊儒雅的麵龐配上淺色的運動裝平添五分年輕,與鬱涼八歲的年齡差無形之中拉進許多。
當他沉靜幽邃的視線就那麼看過來的時候,說不出為什麼被他看的小臉已經紅透了,鬱涼有些狼狽的趕緊低下頭,專注的看著自己腳尖。
察覺到鬱涼小女兒姿態的一麵,陽台旁的男人嘴角勾起,莞爾。
“這次不是戰友聚會。”
陳選這算是回答她剛才的問題,不急不忙的語調永遠四平八穩,“包廂裏麵的是我爸媽。我已經跟我媽媽提過你就在隔壁。如果你不介意之前跟蹤的事情了,我媽媽說她想當麵和你致歉。”
“啊?”
致歉?
那和見家長有什麼區別?
鬱涼眨巴眨巴長睫,下意識馬上委婉拒絕,“不用不用,真的沒必要了。對一件我已經忘記的事情接受別人的道歉,很別扭很奇怪的你你知道吧?真的不用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阿姨若是特意來找我道歉就大驚小怪了。況且已經過去兩年了,我早忘了。”
“早忘記了?”
陳選臉上的表情更加玩味,單手踹進口袋裏朝鬱涼走近了兩步。
鬱涼跟著退了兩步。
“你怕我?”
“我....我不怕。”
又後退了一步。
兩人身後十幾米米的地方,包廂門被趙琮輕手關上。
鬱涼背對著這個方向,陳選麵對著這頭,趙琮與陳選的視線於空中交彙,冒出呲呲火花。
電光火石間,陳選淡淡的收回視線。
趙琮把這個理解為對方不在乎偷聽,側著身子躲在了牆角處。剛才包廂的門正對著陳選,他避無可避,不然也不會被發現。
現在牆角才給了他匿身的機會。
陳選知道他在,他躲的是鬱涼。
“鬱涼。”
昏黃的走廊燈光下,男人偉岸的四周被黑暗描摹了一圈光影。夜色微涼如水,低沉帶了點暖意的嗓音叫出她的名字,聽在鬱涼耳朵裏,讓她再次臉紅著頭委的更低了。
還....蠻悅耳的吧?
“你們大四的課程不是很滿,有沒有想過提前進實習單位?”
陳選提前拋出了橄欖枝。
“嗯?”
懵逼加演技後鬱涼上線。
裝聽不懂。
她才不要陳選幫忙。
“我知道你不想我幫你。”
哥們你還真直接。
恭喜你,猜對了。
“可是你們輔導老師正好認識我,托我幫她的學生找實習單位。”
“嗯?”
鬱姑娘揚起明媚的小臉,滿腦袋不知所以的問號。
“所以白來的實習機會,你難道要拱手讓人?”
腳尖快要被盯出一個洞,鬱涼的聲音幾乎聽不到,“我.....我有實習的地方。不勞你費心了。”
古杭好像前陣子問她要不要一起走來著,去那個什麼什麼城市?她哪兒需要陳選再來這裏牽線?
“你說的是你那個叫古杭的同學嗎?”
陳選又朝前邁了一步,“你和他舞種不同,你確定他找的地方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