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腳淺一腳倉促間差點滑倒，古杭伸手扶了下彩鋼板，看著陳選的背影一言不發，眼神複雜。
陳選居然會就他的咆哮道歉，這家夥心倒是比他印象裏豁達許多，刷新了他的認知。
這個而立之年的男人，在他眼裏的形象開始有血有肉起來。
趙琮以為兄弟是體力不支了，過來扶著古杭，“重量搭在我身上，這樣你能省些力氣。”
前頭的陳選放慢了腳步。
古杭：“沒那麼弱，我們繼續走。”
*
燈光刺眼的屋子裏。
文纖抬起胳膊擋住視線，腦袋昏沉到好像被人灌了滿下的水。
晃蕩起來就更頭暈了。
像晃晃當當隻裝了半瓶的水，找不到重心，導致腳下軟軟的，三步一踉蹌，兩步一跌倒。
撕拉。
大腿開叉處的裙子裂開了口子，布帛撕-裂聲才讓文纖注意到自己穿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這什麼衣服？變態呀！”
空無一人，頭頂隻亮著一盞燈的空蕩蕩屋子，回想著文纖嘶啞的尖吼。
她身上的裙子就像是旗袍一樣包腿緊身，腰線往上的剪裁設計卻改了，改成了幾乎前露胸後露背的透視裝。
聰明如她，看見這件衣服的瞬間她就明白了給她換衣服的人到底有什麼打算──
逼她跳媚舞。
如此變態又風-騷的惡心想法讓她控製不住的幹嘔起來。
“有沒有人啊？過來個人！”
沒有慌亂，沒有求饒，兩手屈成拳頭狀狠狠的砸門。
“出來！出來！出來！我不管你是誰！出來！少裝神弄鬼。”
哐當哐當，鐵鏽斑斑的門被砸的震顫，沉悶的回音在壓抑充斥黴味的屋子裏回蕩。
“出來！少裝神弄鬼，不管你是誰，我沒時間陪你在這兒耗！出來出來！”
回複她的依然隻有自己的回音。
“真是變態。”
手機不知去向，人又累又餓又渴，這鬼地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
靠著牆角坐下，她隻能閉上眼睛保持體力。
*
“到底還要多久？”
太陽已經西斜，再耽擱下去天馬上就要黑了，古杭逐漸失去了耐心。
這麼一間一間的找下去，恐怕要找到一星期後，這片廢舊廠區實在太大了。
“我聯係她。”
“我以為你要等我們找到明天。”
陳選說。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