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琮正脫著外套,濮陽瀾已經等不了了。
“你決定了?”
她發亮的眼睛裏有種古杭不願意看明白的興奮,“不過不可以在這裏,我們得移步裏間才行。我在裏頭幫你搭了舞台。”
如果說濮陽瀾這句話是說在之前,古杭恨不得撲上去撕了他的嘴。
現在,他滿心滿眼想的都是自己的寶兒,前麵是就是刀山火海,他也得跳。
也不知道他們家纖纖得煎熬到什麼樣兒,他已經超過五個小時沒看見她了。
進來之前明明嗓子都冒煙了,腳下像綁了三十斤的沙袋邁步都費勁,陳選弄來的作戰服穿在身上就跟緊箍咒一樣憋的人難受。
出汗出的,濕答答的貼在後背上。但是這會兒這些他都顧不得了。
什麼都沒有他的寶兒重要。
一秒兒他都等不了,就想馬上見到人。
“少廢話!快帶我去。”
濮陽瀾狠狠的樂了一下,吩咐著卷簾門外候著的一眾存在感低的手下。
“其他人的眼睛都需要蒙上,這段路不能讓你們看見。”
話音才落,從南麵的卷簾門外烏拉拉進來約莫六個人,一一將在場的六個男生女生蒙了起來。
陳選將自己的手背後,用寬大的作戰服掩飾,左手按下了右手手腕表鏈處的一個不起眼的按鈕上。小小的紅綠燈開始閃爍。
細看的話紅綠燈的發出的是熒光。
廠房不遠處。
“好了,阿選給信號了,我們可以悄悄摸進去了。”
全身迷彩服的一眾人馬壓低身體,靠著夜色的掩護徐徐靠近紅光發射點。
古杭看見女朋友的瞬間,感覺一腦袋極速衝上來的熱血,恨不得先捂了別人的眼睛,再捂了自己的眼睛。
特麼的三十歲的當過兵的退役男人,還是心理素質分析能力過硬的偵察兵,太特麼可怕了。
還真讓他說著了。
他的心肝竟然穿著透視裝!
速度快到其他人隻感覺到眼前一陣風飄過,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古杭已經脫下自己的第二層t恤給文纖穿上。
“所有人頭轉過去!快點!快點!”
以往不是俏皮的丸子頭,就是清純的長馬尾,這會兒子文纖的頭發被梳了一個堪稱嫵媚的發型,眼線勾的上揚厲害,上下眼皮上的煙熏妝眼線,風塵味道極重。
前凸後翹的透視裝,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成了一個隨便看一眼,就能勾起男人腎上腺素的尤物。
如果就他們兩個人,正約著會,說著甜言蜜語,他們家寶兒再讓他驚豔一把穿這麼件透視裝,他恨不得馬上腦瓜充血頓時化身為狼。
如果可以,古杭隻想把所有看過文纖的人腦子裏的記憶清行清空出去,或者剜掉眼珠。
如果這麼做不犯法的話。
太特麼氣人了!
他的衣服再大也知道蓋到大腿根處,他們家寶兒細白的長腿連他都是第一次見。
文纖說話的時候嗓子出奇的啞,“我沒事。你們怎麼都來了?”
古杭顧不得回複他女朋友,劈頭蓋臉吼去對麵,“濮陽瀾!你太過分了!你給纖纖穿成這樣,打的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