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想跳！”
鬱涼忽然一聲驚嚇，“我告訴你！你把別人禍害了，現在又來禍害自己？！你想禍害自己也得問問我們六個同不同意！”
“少特麼來裝好人！”
濮陽瀾說著，往後又退了一步。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胡警官跟鬱涼打了個手勢，示意鬱涼用話拖住濮陽瀾的注意力。
“我裝好人？”
鬱涼輕哼一聲，“我裝好人也比你惡心人強多了。濮陽瀾，你惡心我們就夠了，你還惡心你爸媽。你老爸老媽趕回了沈市留了個護工照顧你。走開的原因是你太姥爺還有一口氣兒吊著就等著見外孫女外孫女婿最後一麵，結果你呢！招人膈應的這兒整跳樓，有你這麼幹的嗎？”
濮陽瀾尖吼道，“別說了，你別說了！”
“我就要說！”
舉起手機，朝著濮陽瀾的方向放大屏幕，把字體點開拖拽大，鬱涼道。
“我們六個人被你整成這樣，可還是一致認為你好死不如賴活著。先說好了，這並不是原諒你的意思。
“你人在，以後想幹什麼幹不了？跳不了舞你就編舞，編不了舞你還可以評舞，最不濟也可以當指導老師。怎麼著你靠著舞蹈兩個字都能混口飯吃。出了校門太陽一樣明亮，一樣照的你腳下亮堂堂。
“好歹能給你爸媽留個念想！若真就這麼跳下去了，成了一灘爛泥，最後讓你爸媽再哭成一灘泥，到時候我們六個人鄙視你，恨不得看你變成一顆星掛在天上，都恨不得把那顆星星用彈弓打下來。你聽明白了嗎！”
濮陽瀾愣了，眼淚還掛在睫毛上，“你......你說......你們六個說....什麼？”
鬱涼語氣夠陰狠，聽起來也很衝，但是字裏話外全是強勢不允許她幹傻事的強硬。
最重要，最直擊心靈的就是，她聽到了他們六個死活不同意她掛到天上去變成星星？
周圍圍觀的人，聽到的是和濮陽瀾同樣的弦外音。
“這姑娘說話真有勁兒。夠衝！但聽著還真就是那麼個理兒！人六個姑娘小夥子的門兒多清啊！”
“就是，就是。這些同校的孩子們哪，出了校門天南海北的，再碰見比什麼都親。你看人家不是就抱團呢嘛？跳樓那個！你還跳什麼跳？沒看人家都勸你呢？！這樓跳著還有什麼意思？”
濮陽瀾被說的愣了，懵了，頓了，不動了，胡警官打手勢派過去的實習小警察瞅準時機忽然撲過去，一手製伏濮陽瀾，另一手趁機打掉濮陽瀾威脅用來自殺的匕首。
眾人拍手叫好。
濮陽瀾再抬頭時，透過亂哄哄的人群已經看不到
鬱涼收起手機，轉頭看向陳選，“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