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裏。
“爸!你怎麼那樣啊!您幹嘛直接跟單老師那麼說話。你們才第一次見麵。”
文纖從上車嘴裏就沒停止叨叨過。
“纖纖!”
文涵興直接靠邊停車了,聲音冷的跟大冬天吹的冷風扇似的,“爸爸問你,昨晚去哪兒了?”
“我.....”
她一下被問梗了。
“你昨晚上跟那小子在一起對不對!”
“我......”
“纖纖!”
文涵興嘭一下砸到方向盤的喇叭上,尖銳的車笛叫囂一下把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顧栗栗來勸,“行了行了,幹嘛氣頭上罵孩子。回去再說。心平氣和的到時候再溝通。”
“栗栗你先別管。”
文涵興按斷了一直嗡翁響的手機,“我和你媽媽有沒有說過,不讓你和學舞蹈的男孩子談戀愛!有沒有說過!”
“爸.....”
“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一次。”
儀表盤上的手機又振了,文涵興二次按斷,壓著火兒說,“纖纖,老爸沒有歧視學舞蹈的人的意思,但現實就擺在這兒,而且真真切切的存在。
“你媽媽栗栗就是極好的例子。受傷了,意外了,這輩子就告別舞台了。即使能退而求其次編舞評舞,心裏頭肯定也是窩火的。此為其一。
“二是即使舞台上順風順水沒殘沒災的,舞蹈也本來就是青春飯。你不愛聽不承認它就是這麼個禮兒。等你不能跳的時候怎麼辦?況且夫妻兩個人要都是跳舞的,孩子什麼時候要?要了誰來帶?這都是問題。與其隱患著亂七八糟橫七豎八的一係列吵架的導火索,老爸寧願你找一個跟舞蹈完全沒有關係的男孩子。”
“老爸.....”
“我壓根兒就沒想過讓你繼續跳舞。”
文涵興看了一眼老婆,接著跟閨女道,“這事兒我跟你媽媽商量不是一次了。大學裏頭咱們學的什麼無所謂。你畢業出校門了,憑老爸的關係網給你找個趁手的工作,也不是什麼難於登天的事兒。到時候找個穩當男孩子,談兩年戀愛順順當當結婚老爸老媽也就放心了。可是你.....”
說著說著,文父就忽然激動了,“你怎麼能招呼都不打,偷偷摸摸的就自己談了個這樣的男朋友呢?他是個跳舞的也就算了,怎麼就那麼湊巧就是單遂願的兒子呢?!我跟你說這事兒不是老爸狹隘,就是不可能!”
文纖也跟著急了,“老爸!你別這樣成嗎?古杭他人特好,我沒騙您真的。他對我特好,要月亮都沒給過星星,對自己認準兒的事兒不管怎麼苦,都能堅持下去這勁兒也特對我脾氣。我認準他了,別人我接受不了!”
“而且他媽媽單老師又怎麼了?單老師人也特好,她還是我讀北航的授課老師呢,人還副教授呢,您對人家就算有誤會也不能一竿子直接打懵了啊。”
“我對她有誤會?”
文涵興鼻子裏哼出一聲,“如果不是拜她所賜,我都不可能跑去當搞什麼橋梁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