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遂願瞪大眼睛愣在當場,說什麼也不相信,當初高考之後,自己老爹當時信誓旦旦的跟她說,“全搞定了,願願,你別擔心,你肯定能上北航。”
擠掉的是文涵興。
擠掉的竟然是她若幹年後八字沒一撇的未來親家。
擠掉的竟然是她未來兒媳婦的爸。
親爸。
北航每年的錄取名額卡的都緊,如果讓她選的話,如果有的選,她寧願曆史重來。
“那個.....”
她張了張嘴,想來解釋什麼,卻發現解釋什麼都無力的。
她能理解那種被擠掉的心情。
n年寒窗苦讀,填完誌願之後的忐忑,得知需要調劑的雞肋心情。
恨不得能去死。
“那個,後來你接受了調劑?”
她聽兒子念叨過,兒媳婦的老爸,也就是她八字沒一撇的親家,從北航落選接受調劑之後,成為了橋梁設計師。
專業完全不同,人生軌道徹底被改寫。
半天她都沒找到自己呼吸該有的調子。
文涵興表情冷冰冰的,沒有半點要回複她的樣子。
“媽!”
古杭的呼喝從玻璃外悶悶的響起。
單遂願轉頭,驚訝道,“兒子你怎麼來了?”
文涵興冷哼,“你們母子的調調果然都一樣。都那麼討厭。光堵我有什麼用?自己做過什麼是靠堵人幾次就能彌補的嗎?”
“那個,你先等等!”
單遂願一著急,直接緊走幾步,擋在門邊,“不管你相不相信,你提的那個論文的事,不是我弄的,是,它是.....”
是有人動過手腳。
“反正我可以彌補的,你給我時間成嗎?我真的可以彌補的!”
文涵興腳下再邁的兩步讓單遂願更急了,“你給我兩個星期的時間,我保證兒媳.....文纖的名字能出現在論文上!”
後頭古杭已經推開門,和文涵興投來的目光對上。
他禮貌且梳理的打了招呼,“文叔叔。”
隨之竟然沒有多說的意思,轉向單遂願,“媽!我們回家。”
兒子的反應完全超出單遂願的預料,這麼好的機會,如果有古杭同時攔著,說不定就能拐帶不太情願總是拉著一張臉的、八字沒一撇的親家去吃個飯了。
“兒子,媽這還沒完事呢。”
著急回什麼家啊?
這兒子是急瘋了吧?
怎麼傻乎乎的這麼好的機會都放文涵興走?
噢,對了,兒子還不知道兒媳婦要搬走的事,可是她知道啊。
於是她就更著急了,“那個,文同誌,我剛說的就是真的,我真的能跟你打包票,看在這個事情上,你能不能.....”
能不能通融下讓兩個孩子見見麵?
能不能我們一起吃個飯賞個臉?
現在兒媳婦兒都不見他們,電話也不接,等搬走了去哪兒找人啊?
“抱歉,我不能,也不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文涵興很無情,“抱歉,我沒有和陌生人多說閑聊的必要。”
單女士再次被噎。
老媽一向脾氣幹脆利索,又是名校教授,求她辦事的人可以說用籮筐形容都不過分,什麼時候落到如此低聲下氣的地步?還不都是因為他?
古杭心裏頭堵的煩亂難受,“媽,文叔叔有事情要忙,我們不要打擾人家了,媽,我們回家。”
“不能回家啊!”
單遂願忍不住嚷了起來,“兒子!文纖明天就要搬走了!你知道嗎!你女朋友明天要搬離這個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