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選!”
古杭都顧不得手上的傷了,順著陳選的手勁被拖進角落後,忽然一下抓著他的胳膊。
“看見我們家寶兒了嗎?”
他手上全是血,手臂傷口的血呼啦呼啦的流過去都跟沒看見一樣,就著血手印就按到了陳選衣服上。
“看見我們家文纖了嗎?她在哪兒呢!安全了嗎?你看見她的時候身上有傷嗎?”
“你.....”
陳選被問的一梗,“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頭上,手臂上,到處都是傷。回頭還不把你們家文纖給嚇哭了?”
古杭驚喜:“你看見她了?她沒事吧?”
陳選低下頭拿出刀子,“她當然沒事了,有事的是你好不好?看你血糊糊的,好像從血庫裏爬出來的一樣。過來,包紮!”
“撕拉!”
刀刃劃開布條的聲音夾雜在叮叮當當密集的子彈聲裏。
“艸!”
傷口被驟然係緊的勒疼感讓古杭出了滿頭冷汗,“怎麼這麼狠啊你!別勒那麼緊。”
“矯情勁的。”
陳選麵無表情,“我隻對我們家鬱涼不狠,還很溫柔。誰讓你不是女人呢?”
古杭一怔。
這才是陳選麵對熟人的樣子?
也不是一絲不苟冷若冰霜嘛。還有心情開玩笑。
可是陳選能這麼跟他說話,明顯有點挑釁的意思,畢竟趙琮是他兄弟,他卻堂而皇之的把鬱涼兩個字掛在嘴邊。
“你嘴上得有個把門吧?”
古杭自己用左手和牙齒交錯著係傷口的布結,嘴裏含糊不清,“鬱涼還是黃花閨女一個,怎麼成了你家的了?對著我說說過過幹癮也就算了,有我兄弟在場你就少冒充優越.....”
“鬱涼答應我了。”
“什麼?”古杭抬起頭。
“她已經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陳選直起身子,扶著古杭往屋外撤退,“所以我現在不是冒充優越感,而是本來就有優越感。即使你兄弟趙琮就在我麵前,底氣照有不誤。”
古杭:“......”
兩個人背後戰火紛飛,警察和持槍匪徒的槍戰正憨。
*
好好的一頓飯缺了文纖這個女主角,文涵興給左父左母賠了半天笑臉,左硯楨纂了個理由自己不想當司機,把左父左母送上出租車。
分道揚鑣的文涵興在樓上自己包的雅間裏給女兒打那個暫時根本無法接通的電話。左硯楨打給了鬱涼。
“人已經救回來了。”
鬱涼在電話裏聲音很小,壓著嗓子說的,“她身上沒什麼傷,就手上有幾處破皮,應該是摔跤摔的吧。”
“摔跤?怎麼會摔跤的?”
左硯楨接連發問,中途都不帶停頓的。
“你把她從哪裏接來的?”
“她手心傷的嚴重嗎?”
“對了,她人呢?電話為什麼打不通?”
“抱歉我不知道。”
鬱涼的語氣逐漸不好了,“她人沒在這兒,人在警局。”
“警局?!”
左硯楨已經啟車,推檔杆,幾乎分秒之內掛到了三檔。
“哪個警局?是分局還是市局?告訴我地址!”
與此同時。
一直不死心的文涵興一直打,一直打,閨女的電話終於打通了。
文工程師又氣又心疼,上來就一頓劈裏啪啦,“纖纖,你怎麼不接爸爸電話呢?這麼久去哪兒了?告訴爸爸你在哪兒,爸爸去接你。”
“你誰啊!這裏是xx市公安局。這個是物證手機,機主暫時不確定。”
“不確定?”
文涵興瞪大眼睛,刷拉從椅子上站起來。
“這明明我女兒手機號,我打了七年的號絕對錯不了。我女兒是文纖!她怎麼會到公安局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