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杭趕到現場的時候,從來沒想到看見的是這樣驚魂一幕。
他也從來沒料到清冷寡言性格柔雅的趙琮會這麼幹,簡直顛覆以往認知。
文纖捂著嘴,緊走幾步並到葉知煒身邊。
“趙琮!你給我像個男人行不行!”
哐哐踹了四五腳籃球筐的立柱,仿佛一點兒都不擔心趙琮掉下來,古杭恨鐵不成鋼道。
“至於的嗎你!我不想說不就是個女的這樣的廢話,但過了今兒,你再返回來看自己吊在這上頭的,純粹特麼的的就是一特大的傻x。你連放手都放了,弄這麼一出幹嘛?露怯嗎?”
趙琮一聲不吭。
連質問葉知煒為什麼沒找來鬱涼的力氣都沒有了。
“都看什麼看!看什麼看!回家看電視去!沒看過人表白嗎!”
古杭怒吼著驅散人群,“再不走我就報警了。都走走走!”
“這什麼人啊這是?趕什麼趕?吊著的人是神經病,過來的兄弟也是神經病?”
“推什麼推啊?別推!擠我鞋了!”
“趕緊走!”
人群中逐漸三三兩兩,逐漸十幾二十個人,逐漸幾十人,到後來厚重的包圍圈居然真的被古杭劈開了、劈散、劈沒了。
趙琮仍舊一動不動,直到古杭觀賞了體育館的大門,嘭的一聲,空曠的回聲震的他半睜了眼睛。
但隻那一下。
他又閉上眼睛了。
學舞蹈的孩子不怕耗叉,不怕吊腿,不怕不怕什麼都不怕,長期的練功房生涯讓學舞蹈的孩子就算來個暴力表白都這麼具有形式美。
可是趙琮隻讓文纖感覺到了驚悚。
文纖高聲喊:“趙琮,你這樣不是辦法,趕緊下來!讓阿杭把你弄下來,等會兒你若真的支撐不住掉下來,少說出點血,多說就被摔殘廢了,你幹嘛呢這是?別嚇唬我們了行不行?”
回複她的是殘忍的沉默。
“你不用理他,他現在就是個神經病!”
古杭沒好氣,咬牙切齒道,“趙琮,說,你到底怎麼才肯下來。”
半晌。
“我不服。”趙琮終於出聲了。
“你不服也得服。”
古杭要被這貨的執拗氣死,“鬱涼現在已經心裏有人了。你沒戲了。還不如徹底放手。”
“我說了我不服!不是不放手!”
趙琮忽然歇斯底裏,“我根本不服!我明明.....她明明那麼討厭他的.....他怎麼.....”
“人家怎麼樣扭轉乾坤的那是人家的本事!”
古杭懶的詳細解釋,“鬱涼能選陳選,一點兒都不意外!人家就喜歡那樣的,對你不來電你沒轍!”
“可是她一開始....”
“別特麼給我提一開始!”古杭暴躁打斷他,“一開始你就沒討到好處過,人家從來都沒拿正眼瞧過你。你心裏沒數嗎?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自己從來沒得到過!”
“對!我特麼就是沒得到過!”
趙琮忽然厲聲大喝,手腳忽然都鬆了自由落地。
“啊!”
“啊!”
兩個女生同時尖叫起來!
古杭登時也傻了。
不過他反應居然快似發生在零點幾秒間,整個人早就用迅雷一般的速度飛快衝過去,但是他還來不及伸開雙手接住兄弟,趙琮就奔著他直接砸下來。
“艸!”
古杭終於忍不住爆了一聲粗。
“你故意的吧臭小子!知道我很快要飛去韓國比賽了故意砸下來是嗎?”
古杭四肢蜷著,當了趙琮的墊子,整個人被砸的動也動不了。他上頭的趙琮比他好不了多少,四肢抖著。
做另一半心的蘇笛好不容易自己也下來了,一瘸一拐的過來。
他是在上麵維持一個姿-勢時間太久了肌肉僵硬的瘸拐了。
“阿杭!”
“古杭!”
“古杭!琮子!”
兩女一男同時衝過去,一起喊出聲。
“趕緊把人扶起來,趕緊打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