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原本就不喜歡多話,望著胡婻,鐵血也知道胡婻心裏的痛,緊了緊手裏的大刀,轉身退到了鎖老身旁。過多的言語不能表達,但是從胡婻的眼神裏,鐵血看出了他心中的內疚。其實,兄弟有時候就是這樣,往往一個眼神就能表達一切。
“婻哥,你給我唱首歌吧,我想聽。”丹芸夢楠回過身對胡婻說道。
“好,我為你唱。”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夢在遠方,化成一縷紗,隨風飄散;你的模樣。。。。。。”一首現實中的菊花台從胡婻的嘴裏唱出,望著隨著歌聲漸漸起舞的丹芸夢楠,眼淚漸漸流了下來。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雙。。。。。”誰說男兒有淚不輕歎,隻是未到情深處!
回想第一次看丹芸夢楠跳舞,還是在無名訪市,那個時候翩翩起舞的丹芸夢楠就像一隻美麗的蝴蝶一樣,在花叢中來回飛舞。百花黯淡,杜丹爭豔。而丹芸夢楠就是那朵獨立花魁的杜丹花。
望著流淚的胡婻,丹芸夢楠走了過來用手愛憐的抹去胡婻臉上的淚水。
“芸兒今天好開心,婻哥的歌聲真美。這麼美好的一刻,婻哥怎麼哭了呢?嗬嗬,婻哥可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好男兒可不能哭鼻子哦。”
“嗬嗬,不哭,我是看著你跳的太美了,激動的哭了。”胡婻強顏歡笑的握著丹芸夢楠的小手說道。
“嗬嗬,芸兒,再為我跳一支舞好不好?這一次我教你跳我們家鄉的舞。”
丹芸夢楠乖巧的點了點頭,任由胡婻拉著雙手。
一隻手挽著丹芸夢楠的小蠻腰,一隻手輕輕的托起丹芸夢楠的小手。帶著舞步,胡婻教丹芸夢楠跳起了現實中的交際舞。
這一隻舞,是胡婻第一次和丹芸夢楠共舞,也是胡婻第一次和異性共舞。這一隻舞也成了兩人的美好回憶,深深地印在了腦海裏。而丹芸夢楠也成了胡婻不可任人觸摸的逆鱗。
北國的落葉,渲染出一派多麼淒涼的氣氛!落葉染作金黃色,或者竟是朱紅紺赭罷。最初墜落的,也許隻是那麼一片兩片,漸漸落葉隨風。而起舞的胡婻與丹芸夢楠就像一兩隻斷魂的蝴蝶在落葉中翩翩起舞。
望著眼前一唱一舞的兩人,鎖老和鐵血慢慢走下了山去,在山腳等待著兩人。
溫馨也好,淒涼也好。世間之事總是需要有人去處理,莫名其妙的穿越,讓胡婻踏上了修真之路,讓胡婻明悟天道同時也讓他收獲了愛情。可是天道無情,以萬物為芻狗。命運總是喜歡作弄人。命運,到底是人為還是自然?命運,到底是天地初始之物還是隻是一盤棋局而已?沒有人知道,也有許多人想知道。
胡婻牽著丹芸夢楠的小手,慢慢走下山來。等待他們的,是愛情的考驗,同樣是命運的考驗。朝著昆侖一脈的方向,幾人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消失在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