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富不過三代,窮不過三代,富的人三代就開始衰落了,而窮不過三代……要麼是富了,要麼連下一代都沒了……
這洛陽城一片狼藉,衰敗之中,唯有皇宮還算是像個房子,雖然宮牆因為維修不善而脫落,時常還有老舊建築倒塌,但是至少這還是個建築群,不過雖然外表還能能看出曾經的宏大,但是這皇宮的內部早空空如也了,整個洛陽城都沒商人,皇宮裏的人吃什麼?喝什麼?還不是那些個宗門弟子過來換的,對,沒聽錯,換的。
洛陽城嚴格來說也不是沒商人,隻是這商人都是宗門弟子偽裝成的商人,而隻有他們才有糧食,有布匹。那負責出門采購物資的老太監每次出去都要心疼的掉眼淚,因為他們沒銀子,沒銀子就隻能用古玩,珍寶這些東西換了,不過換多少也是看心情的,人家性情好了可能今天拿袋米換你個聽風瓶,心情不好了可能就是拿一捧米換你個玉如意。
皇室養不起人了,也沒人了,名義上的八千禦林軍早就跑的跑,丟的丟,剩下的幾百人抱著忠君愛國的思想種著地,因為皇帝可沒給他們的閑糧,他自己都饑一頓飽一頓的。以前的時候,皇帝上早朝,滿洛陽一千多名官員滿打滿算才有三十人夠資格上早朝。現在皇帝就是把全洛陽的官員召到皇宮,開一個早朝,算上皇帝,早朝也就十個人。這幫官員也沒供奉,也沒權利了,命令不了下屬機構的官員能有什麼權利,這九個官員就是大名鼎鼎的,被整個江湖武林乃至於無數黎明百姓唾棄的‘貪官汙吏’,‘奸臣賊相’。
過的最苦的皇帝可能就是這個皇帝了,他的名字叫劉讓,八歲,而這名字,是先帝給他起的。也是先帝在臨出行前起的,不過很可惜,再也沒回來過。
八歲的劉讓是個沉默的孩子。本就沉默寡言的他,在前年她母後死後,他甚至就沒有開口說個幾句話。如果他不是每天在寫字,自己跟自己下棋,那九個大臣估計就以為他傻了呢。
這裏算是這片皇宮比較整潔的地方了,因為劉讓自己收拾著這地方,皇宮裏沒有宮女,沒有個太監,什麼都沒有,隻有九個老頭每天吃著禦林軍節約出的口糧,一個個憤怒抨擊著武林,時不時還張牙舞爪的揮動老拳擊向空中。每天都是這種場景,讓劉讓十分厭煩,少年老成,或者是說幼年老成的他十分討厭這些至今還看不透現實的老家夥們。
又是一天早晨,劉讓自己在地上寫寫畫畫,已經沒有多少紙張的皇宮讓他十分珍惜這些東西,練字也就是自己堆個沙子堆,然後用木棍在上麵寫寫畫畫,他有些餓了,可是一直照顧的他的那名老太監還是沒有回來,那老太監從前天就沒回來了,禦林軍的人節約出袋大米給了他,幫他做了一大鍋粥,可惜他沒吃飽,因為他練功消耗太大了,他練的是《徹戰策》也是皇家的功夫,強身健體用的,用江湖的話來說,就是外功,這是皇家祖上傳下來的,但是因為皇室中人一直不重視,所以現在這東西扔到江湖上也就是個二流功法,這才給他流傳了下來,雖然時不時有闖過宗門弟子‘保護皇室’的警戒跑進皇宮偷盜的,但是這種二流功法對於連宗門弟子的警戒都能闖過的賊人,一點用都沒有,也是因為這東西的弱,才給他剩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