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賭石行當中也有人不是從原料開始賭,不少人經常購買別人開出的半成品,而賣家也怕自己的半成品下一刀切毀了,所以經常會半成品價格賣出。
當看到陸誠這塊石頭的成色品相時候,很多人都暗自搖搖頭,都不相信這裏麵能出綠,不過一詢問才花兩千五,也算不虧,可以權當練練手吧。
那老師傅走了過來,圍著這塊毛料轉了一圈,然後詢問陸誠是否有具體切法。
陸誠伸出食指,順著毛料三分之二的地方劃下。
這讓眾人都是一驚,哪有這樣切料的,完全是胡鬧,先不說能不能出綠,就算有綠,也很容易會把綠一刀橫切掉,那樣價格也會大打折扣,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人群中不少人都嬉笑了起來,好像是在嘲笑陸誠的無知。
那老師傅笑著問道:“小夥子,你可想清楚了,這樣一刀下去就沒退路了。”
陸誠嗬嗬一笑:“反正才兩千五,就權當練手了,老師傅盡管放心按照我說的方法切。”
既然陸誠都這樣說了,那老師傅也不再說什麼,當即開動切刀,順著陸誠劃的方向開始切料。
“這塊料要是能出綠,我名字倒掛。”一名青年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也覺得,你看他的殼色如此厚,而且一點綠的特征都沒有。”
幾個人討論中,切刀飛速下,這塊半人高的毛料被分成了大小不一的兩半,眾人立即湊上來一看,果然一點綠都沒出。
“看,我就說嘛,這是塊廢料!”那青年露出果不其然。
那老師傅再度看向陸誠,詢問下一步的切法,陸誠臉上絲毫沒有意外,然後伸出手在兩塊大小不一的原石上各自畫了一條不規則的切線,看的眾人是迷惑不已。
“這麼切是什麼意思。”
老師傅也不再詢問,當即順著陸誠的切線切了下去,見到陸誠完全是一種不著邊際的切法,不少人都不在關注這邊的切料,在他們看來,這個小年輕是在胡玩。
而就在那老師傅切刀把那一塊大的毛料切開的時候,眾人驚呼起來,因為他們看見,那光滑的切麵上,竟然隱隱露出一片綠色條紋。
“出綠了,出綠了。”
眾人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很多行家看向陸誠的眼神簡直像是看怪物一般。
那整齊的切麵恰好從那鬆花上切過,就像是經過精確計算一樣,但是賭石這個行當,拚的是經驗和運氣還有眼力,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這邊出綠的消息立即再度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真出綠了?”
“喲,還真是奇了怪了!”
那老師傅神色終於是正色了起來,憑他多年的切料經驗,這種鬆花出綠很高,當即略帶佩服的問道:“小兄弟接下來如何切?”
陸誠緊接著一口氣在剩下的毛料塊上劃線,全部圍繞著毛料左下側的一塊範圍。
隨著一道道的切下,這邊驚呼聲越來越響,那一簇簇盈盈綠色也終究是出現了。
“漲了,漲了!”
當所有的邊角料都去除之後,一塊拳頭大小的綠色翡翠出現在眾人麵前,這塊翡翠的結晶顆粒細膩,微微透明,顏色是偏黃綠色,正是那豆種中比較細膩的。
“居然是細豆種,這價值也算中高檔了,這麼大的一塊,可以打造幾對鐲子和吊墜了,這次賺大發了啊。”有人驚呼。
這邊賭漲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賭區,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詢問情況。
這種賭漲的場麵雖然在這裏每天都有,但是很多人都願意過來看看,一方麵是增長經驗和交流見識,另一方麵也想蹭蹭運氣,給自己帶來一絲好運。
那一直在旁邊的大漢是腸子都悔青了,他自然是知道這細豆種的價格基本上都在十幾萬到幾十萬之間,而自己竟然兩千五就賣出去了。
在陸誠的劃線下,另外一塊也切出了不少零碎的綠,最後經過磨皮全部出現在眾人麵前,豆種,而且是綠頭十足的極品豆種。
不少人當知道麵前這個青年隻花費了兩千五得到的,都是羨慕不已,這已經不叫賭漲了,而是翻天了,就憑這品相,二十萬不成問題。
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子對陸誠笑道:“小兄弟,我出三十萬,你有出售的意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