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薛宜春簡直無計可施,畢竟未來留給他們之間的時間已經不是很多,而就在那之前,他們已經錯過了太多次的機會,如果能夠有所彌補,薛宜春還是願意的。
“臣,恭候陛下。”薛宜春終於還是妥協,這句話真是讓皇帝又驚又喜,一時間就連要應對皇後的煩惱都忘了個幹幹淨淨,又拉住薛宜春說了好些在對方聽起來肉麻不堪的情話這才在薛宜春的再三催促下急匆匆離開。
“讓梓童久候,倒是朕的不是了。”見皇帝疾步前來,皇後從容行禮如儀,並不見絲毫怨懟之色,依舊是眉目溫和,姿態溫婉。
此舉倒是令皇帝心下頗有幾分憐惜,急忙伸手扶起皇後,溫言撫慰道:“昨夜朕不曾回宮,倒是叫皇後擔心了。”
皇後與皇帝少年結發,如今也是卅多歲年齡,固然修飾保養極好,因為昨夜一夜未眠,眼角眉梢就帶著些憔悴,即便是濃妝豔抹都掩飾不住眼圈青黑:“陛下,臣妾還請陛下當以國體國事為重,萬萬不可隨意如此,尤其不該寵幸佞幸!”
“你!皇後這是說什麼話?”皇帝不禁怫然色變:“後宮不得幹政,乃是本朝太祖立下的規矩,皇後從來自命知書識禮,難道竟然忘了嗎?”
皇帝對皇後從來都是溫言細語,雖不是恩愛夫妻,卻也從不曾言語斥責過,今番這般疾言厲色更是從未有過,皇後受了這些言語斥責不禁變了臉色,臉頰上就如同灌了血般紅個透徹,身體也微微顫抖。
“臣妾並無幹政之意!隻是陛下乃是天下之主,臣妾則為後宮主宰,若是陛下德行有虧,臣妾身為皇後後自當勸諫,責無旁貸。”皇後說著長跪於地,俯首不起。
自從昨夜知曉皇帝在薛府住下,就知道此番兩人之間的曖昧情事以後隻怕是再也難以收拾,皇帝的性格從來都是不管不顧,之所以能夠隱而不發多年,不過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這許多年來,皇後心裏總是惴惴不安,自己雖然貴為皇後,奈何不但皇帝對情分尋常,恩寵雖然隆重,奈何身子孱弱,更是不爭氣,兩位皇子都並非自己所出,後位堪憂,若是皇帝真的一心專情於薛宜春,不但是自己,就是後宮眾妃嬪也將永無出頭之日。
皇後在如何寬仁大度,畢竟也是女子,再加上前朝中已經有諸多流言蜚語傳入宮中,皇帝卻還是毫不顧忌,更是讓皇後憂心不安。
“哼,朕看你不是想要勸諫朕,倒是懷了一肚子的鬼胎是真!朕朝中俱是國之棟梁何來佞幸?”聽到皇後點出薛宜春,皇帝心裏一驚,不由得想到薛宜春前日遇襲受傷之事,子卿閉口不談此事,難不成這幕後的主使人竟然是皇後一黨不成?
這一想不打緊,皇帝心頭疑竇叢生,前三掛四的想起好幾件事情來,越想越感覺宮中滿滿都是他人耳目,胸臆之間頓時怒火蒸騰,再也難以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