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嵩果然是闊綽,李明賢替他把了脈之後,症狀皆入蘇煜所的肝病,直接是蘇煜五兩銀子,當做買藥材的本錢。 Ww W COM
在鄞縣,一般尋常人家,哪裏知道什麼肝病不肝病的,隻知道肚子痛。
這種肝病,不作的時候,倒是沒問題,一旦犯病,那就是疼痛難忍。有些人咬咬牙,休息幾日也就挺過去了,省了去看大夫的診金,然而你讓雲嵩這樣的富家子弟忍痛?不可能的事兒。
蘇煜提著兩隻鱉,進了破廟。
“斑鳩,麻雀,今兒個好好吃鱉,補補身體!”
蘇煜一吆喝,在廟裏廟外玩鬧的熊孩子們都進來了,爭相探頭張望著。
“哪呢?鱉?煜哥,你抓的?”
蘇煜見到那老叫花子還在,便道:“這個呀,拿診金買的!”他刻意強調了診金二字,生怕老叫花子耳朵背,聽不到。
果然,老叫花子起身冷笑道:“怎麼?買了兩隻鱉,以為自己了不得了?當年老夫……嘁,不惜的!”
一邊的阿毛哼哼道:“吃鱉了,吃鱉了!”著,還嗬嗬地傻笑著。
高老叫花子以為這死孩子在嘲諷他吃癟了,直接給他一個爆栗,疼得阿毛咧咧直叫。
“哼,老夫會吃癟嗎?老夫吃過的鹽,比你們幾個家夥加起來吃的飯還多!”
斑鳩咯咯直笑,道:“那是,咱們窮孩子,吃不起飯,這三兩頭的餓著,自然吃得少了。煜哥,我幫你宰了這倆憨貨?”
蘇煜點點頭,道:“好。不過鱉血給我裝這個瓦罐裏頭。”
“你要鱉血幹什麼?這東西又不能喝。”
蘇煜笑道:“我要炮製一味鱉血柴胡,你可別給我都灑了,不然這鱉就白吃了!”
“嗬,你也知道鱉血柴胡啊。”高老叫花子有些驚訝地道,“我還以為這鄞縣裏頭,沒人知道呢。”
蘇煜嘴角撇了撇,道:“少瞧不起人。”
老叫花子仰躺在草垛上,“今兒個老夫心情好,子,分我一隻鱉吃吃,老夫教你如何炮製出上等的鱉血柴胡,如何?”
“想得美!”蘇煜嘿嘿一笑,“您老還是吃幹糧吧。”
“嗬,瞧你嘚瑟的,待會兒,你就是求著老夫我教你如何炮製,老夫都不教你。”高老叫花翻了個身,背對著蘇煜幾個倒下就睡了。
蘇煜放下大包包的,將一些糖果、烙餅分給了邊上稍的孩子。他坐在麻雀邊上,問道:“怎麼樣,現在身體如何了?”
麻雀眼睛笑成了月牙兒,點點頭道:“好多啦。高伯伯很好的,這幾煜哥你不在,我們吃的東西都是他拿來的呢。還喝了酸梅湯,煜哥,待會兒鱉煮好了,能不能給高老伯吃,這樣,麻雀不吃了,把麻雀的這份給他吃好嗎?”
蘇煜摸了摸麻雀的頭,笑道:“好啦,他有手有腳,待會兒煮好了,自己盛就是,麻雀你還,又體虛,多吃些肉補補身體才是。”
破廟裏生火實在熱,趁著斑鳩去後頭井邊殺鱉,蘇煜在廟外頭生了火,將帶來的一些柴胡片用清水洗了洗,放在一個準備好的瓦罐裏。如果不是第二個任務,需要炮製出上品鱉血柴胡,蘇煜估計都懶得動手幹這麻煩事兒,直接拿普通柴胡片對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