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姨娘自然有些羨慕地看了眼張嬸,女人嘛,都懂的……什麼金槍銀槍,都抵不過一杆持久的好槍!然而老張和蘇炳恐怕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子心裏的那些心思,這個時候,更在乎的是,究竟老張有沒有病。Ww W COM
蘇煜扒拉了幾口稀飯,坐在邊上看大戲。他倒是不在乎,反正按照自己的判斷,情況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再有什麼變故,自己頂多被罵兩句,孩子嘛,童言無忌,更何況大夫還有誤診的時候呢。
蘇長年一聽蘇炳要考驗他一番,便有些緊張地問道:“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老張道:“腰背酸痛,哦,對了,還有四肢畏寒。”
蘇長年道:“將手遞來,我給你把把脈。”單單腰背酸痛,蘇長年恐怕就要直接給老張貼膏藥了,一聽四肢畏寒,就想著把把脈,看看有什麼其他病症沒有。
“好。”老張將手伸了過去。
蘇長年搭著脈,沉思良久,又問道:“不是四肢畏寒嗎?這不挺熱乎的?”
“大哥,這個氣手腳冰涼的,恐怕就隻有死人了。”蘇煜翻了翻白眼,實在忍不住吐槽道。畏寒,不代表這手心就是一直冷冰冰的,還得看氣變化。
“你別話!讓我大侄子好好診斷!”張嬸已經不相信蘇煜的鬼話了,一聽蘇煜又要胡八道,趕緊打斷道。
蘇長年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尊重一般,自鳴得意地瞅了蘇煜一眼,繼續道:“爹,以我看,這老張叔恐怕不是什麼腎陽虛引起的腰酸背痛,怕是搬東西傷到了筋骨,多加熱敷,再貼幾貼咱們蘇慶堂的鎮傷膏,估計就可痊愈了。”
張嬸笑道:“唉,我就嘛,還是我大侄子得在理,不像某些棺材,胡八道。”
“我不過實話實,腰痛可因外傷引起,也可因內病而,張叔的這個病就是腎陽虛無疑,別幾貼膏藥,就是幾百貼都不管用。”
蘇炳見到蘇煜如此信誓旦旦,便親自替老張把了脈,問道:“除了腰酸背痛,還有其他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老張抿了抿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蘇煜見到老張這樣扭捏,便明白,肯定是還有什麼隱瞞的病症。這人就是這樣,有時候生怕別人知道自己得了病,瞞著瞞著,結果延誤了診治的最佳時期。
“張叔,您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出口,聲告訴我大伯便是,這治病的事,沒什麼好丟臉的。若是延誤了病情,最後病入膏肓了,可就來不及了。”
老張猶猶豫豫地站起來,在蘇炳的耳邊聲耳語了幾句。
蘇炳點了點頭,似乎有了些眉目,問道:“可有煜的四肢畏寒的症狀?”
“有。”
蘇炳更加有把握了,道:“明日來蘇慶堂,配些金匱腎氣丸回去,還有,這個房事,是要節製慎行了。”
“啊?”張嬸嘴巴子張得老大,“真是腎陽虛?”
蘇炳點了點頭,道:“煜診斷得不錯。”他話間,又看了眼蘇長年,搖頭歎道:“脈顯沉遲,難道你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