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花樓裏晨兒本就冷清,二十幾個姑娘,高武挨個把脈施針,讓一旁的蘇煜大飽眼福。 Ww W COM
一個剛剛輪到的女子,遲疑了片刻,又轉身離去了。
高武眉頭一皺,道:“留步。既然有隱疾,為何來了又走?”
“是啊,紫蘇,讓老神醫把把脈,開個調理的方子也好啊。”
高武喝了口茶,道:“我給你們開的方子,除了那暖宮的補方之外,其餘的藥方,都是對症下藥,不可胡亂用藥,吃死了我可不負責的。”
還在嘰嘰喳喳的姑娘們嚇了一跳,趕緊收好方子,不互相傳閱了。這要是吃錯了藥,因失大,到時候錢是省了,恐怕省下來的錢,沒有命花了。
高武看了眼女子的氣色,道:“坐下。”
紫蘇猶豫了片刻,便坐在了繡墩上。
“把手伸了出來。”高武也不多廢話,他看病,除了該問的,從來都是少言寡語,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
“可有腹瀉?”高武把了脈後,神情嚴肅地問道。
女子搖了搖頭。
“出血的時候,量多量少?”
紫蘇驚訝地問道:“女子都還未病症,為何神醫……”
“你的氣色明顯就是血虧,加之把了脈,自然知道你得了什麼病。若是你按照方才那張補方進藥,你這崩漏之症,非但不會好轉,反倒會更加嚴重。”
紫蘇姑娘有些咋舌,緩緩道:“量大,偶有血塊,所以才……”
“啊?紫蘇妹妹得的是什麼怪症?老神醫,求您救救她。”
紫蘇臉色更加蒼白了,從蘇煜這個角度看去,正好對光,簡直就像是病入膏肓的氣色,難怪剛剛高老頭會直接喝住這個要自行吃藥解決問題的姐姐。
雲嵩走過來,問道:“老神醫,錢不是問題,請您盡力醫治紫蘇姑娘的病。”
高武看著緊張的眾人,笑著搖頭道:“我何時過這位紫蘇姑娘得了什麼重病?隻是闡明藥不可亂吃的道理罷了。來也是巧,這位姑娘的崩漏,同樣是血熱肝鬱所致,在醫理上,與雲公子的病根類似。”
雲嵩一愣,有些愧疚地問道:“莫不是雲某人傳染給了紫蘇姑娘吧?”
蘇煜翻了翻白眼,道:“雲公子好歹也是經營藥材之家出來的,這氣血陰虛陽熱的,豈是能傳染的?對吧,師父。”蘇煜看過高武這手神針之後,早就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個時候朝高武套近乎,意思自然也是很明顯。
“誰是你師父了?”
龐月如拉過蘇煜,道:“就是,沒你大父同意,拜一個不明不白的人為師,你膽子也是夠大的。”
“哎呀,姨娘,你別鬧。”在這拜師的事情上,蘇煜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跟著高武學醫了,他又不是瞎,自然明白,這高老頭是有大本事的。
高武沒有再理會蘇煜,而是讓紫蘇將手伸出來。從虎口落針,這次高武的針法,又與之前有稍許不同,當然,可能除了蘇煜,幾乎沒有人會這麼仔細地盯著高武的手法,就連雲嵩,目光都是注視在那根模糊的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