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雁夜不理解,為何他能不動聲色地講述這樣一個絕望的事實,難道自己的孩子不如家族嗎。
同時以根源之路為目標的話,這意味著
“互相爭鬥嗎?兩姐妹之間?!”
麵對雁夜的責問,時臣失聲笑出來,表情冷淡地點了點頭。
“即便導致那樣的局麵,對我族末裔來說也是幸福。勝利的話光榮是屬於自己的,即使失敗,光榮也將歸到先祖的名下。如此沒有顧慮的對決正是夢寐以求的。”
“你這家夥已經瘋了!”
麵對咬牙切齒的雁夜,時臣隻是冷淡地一瞥,嘲笑般地叫道。
“說給你聽也是白費。你這根本不理解魔道的高貴之處,曾經離經叛道的家夥”
“別胡說八道了!”
超越極限的憎恨與憤怒,激活了雁夜體內的刻印蟲。惡寒與劇痛傳遍全身。即便如此,對現在的雁夜來說,這是祝福。
“侵蝕吧,吞噬我的肉體。由此產生的一切魔力,將化為對仇敵的詛咒”
蟲如同奔湧的潮水般,從周圍的陰影處爬出來,聚集到一處。這是形態像蛆蟲,大小如老鼠一般令人生厭的爬蟲。這一切,是雁夜成為Master之時從間桐髒硯手裏接過的牙應對非常理戰爭的武器,其他的隻能自己通過其他書籍自行研究了,可惜身體剛剛好,還沒有時間去多看其他的書。
“我饒不了你卑鄙的魔術師!”
接受了雁夜怨恨的蟲,一起痛苦地抽搐扭曲起來,接著從背後裂開一條縫,露出翻著鋼鐵般黑光的甲殼與翅膀。
一支接著一隻爬蟲蛻變為巨大的甲蟲,嗡嗡叫著展開翅膀,圍繞著雁夜飛舞並組成軍團。眨眼間便聚集起一大群,這些不斷咬合著鋒利的顎發出聲響、展現出凶殘本性的翅刃蟲調整好戰鬥姿勢。這是身為蟲使的間桐雁夜最強的攻擊手段。
在可以在瞬間啃光一頭牛的大群肉食衝麵前,遠阪時臣的神情依舊泰然自若。
本來,他作為魔術師的級別就遠遠高於雁夜。所以雁夜拚盡性命所釋放出來的秘術,在時臣看來既不值得驚奇,更不足為懼。他甚至可以從容地,與這個昔日的情敵一決雌雄的決鬥中,對命運的捉弄發出嘲笑。
“魔術師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擁有力量者。而且,總有一天會得到更大的力量。在覺悟到這種命運之前,這種責任就流淌在血液中。這就是,作為魔術師之子降生於世。”
時臣冷淡的說著,舉起文明杖,從杖頭鑲嵌著的巨大紅寶石中發動炎的術式。
在空中描繪出遠阪家家徽形象的防禦陣,化為紅蓮之火燃燒著夜晚的空氣。這是將所觸及之一切燃燒殆盡的攻擊性防禦。雖然在如同外行的敵人麵前,這顯得有些孩子氣,但完全不是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