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了一天一夜,祁夜北從麻醉中醒來,一眼就看到趴在床邊睡得正香的小女人。
腦袋趴在兩條細嫩的胳膊下,她睡得並不安穩,微微側著的小臉上,眉心卻是微微攏著。
就像是有什麼濃的化不開的心事解不開一樣。
祁夜北伸出手,在她的眉心處輕輕撫了撫,不料他隻是這麼一動,卻把蘇慕晴給弄醒了。
“你醒了?”她看著他一臉驚喜,忙伸手探探他的額頭,已經完全是正常溫度了,這才放了心。
祁夜北嗯了一聲,掙紮著想要坐起來,蘇慕晴趕緊製止他,“先不要動,傷口還在恢複中。”
“晴晴,我餓了。”祁夜北可憐兮兮地說,他被關在地下密室時,一天隻給他吃一頓飯,有時被他氣得狠了,哈桑能一連餓他三天。
這一點,蘇慕晴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瘦了好多,尤其是在給他做手術時,他腹部上幾乎沒什麼肉了。
“聽話啊,剛做完手術不能吃東西,我在你的吊瓶裏加了營養液,暫時先虧著你吧。”蘇慕晴看他的唇畔有些幹裂,拿了水杯棉花棒幫他潤唇。
祁夜北心裏暖融融的,能醒來第一眼看到她,他覺得自己無比幸福。
他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腿,發現沒有一點知覺,臉色一緊,“為什麼我的腿沒有感覺?”
蘇慕晴手上動作不停,隻是微微斂下的眼睫卻有絲顫抖,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沒什麼,就是麻醉還沒有失效。”
祁夜北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神色如常,也沒有多想,繼續向她撒嬌,“老婆,我都好幾天沒洗澡了,你幫我擦擦吧。”
好像從這次重傷了後,祁夜北就變得格外粘她了,平常總是死皮賴臉地跟她打情罵俏也變得溫和了許多。
動不動就是小孩子心性。
本來昨天才幫他擦過的,不過他那時並不知道,蘇慕晴舍不得拒絕他,起身打了一盆熱水,脫掉他身上的衣服,慢慢再幫他擦了一遍。
她很小心地避開傷口的部分,在幫他擦下半身的時候,小手無意碰到了他的敏感部位,蘇慕晴沒想到他都這樣了,居然還能充滿戰鬥力地昂起了頭。
臉上不由一紅,顫巍巍地幫他擦完了,緊張的她手心裏滿是汗漬。
“又不是第一次看,害羞什麼?”對於她這樣的反應,祁夜北看在眼裏,無限歡喜。
他確實也對自己無語了,尼瑪都傷得一動不能動了,還能被她輕輕一碰就抬頭向她致敬,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的身體對她,實在沒有什麼抵抗力。
“祁夜北!”蘇慕晴看他一臉的調侃,不由嗔怒道,卻不知道,她這似嗔又嬌的模樣落在他眼裏,簡直不要太可口。
隻恨自己有心餘而力不足。
祁夜北低低一笑,臉上毫無愧疚之意,“等我傷好了,看我不連本帶利討回來。”
當然了,討回來什麼,兩個成年人自然是心知肚明,蘇慕晴橫了他一眼,卻也隻能由著他,誰讓他現在是病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