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然喝了點酒帶著三分醉意,歪著嘴巴嘿嘿壞笑,斜起眼睛霸氣十足的掃視宋剪梅,用目光毫不掩飾的舔舐著少女細嫩的肌膚,不過比起真正欺男霸女的江湖大哥,終究還是少了點赤裸裸的占有欲,多了點少年調戲女同學的味道。
宋剪梅情不自禁的退後一步,白皙的瓜子臉嚇得沒有半點血色,直到後背觸到冰冷的牆壁,渾身一震,驚悸的看看四周:齊然壞笑著逼近,密密麻麻的保安全是他的同夥,連魏哥這群原本囂張的家夥,也全都成了懵頭的小雞。何況她這個柔弱無依的女孩子呢?
因為清瘦,少女的眼睛顯得特別大,現在這雙水汪汪的眼睛非常無辜的看著齊然,淚花花在眼眶子裏打轉。
所有人都以為宋剪梅會哭泣哀求,可她隻是用細碎的牙齒咬住了淡粉色的嘴唇,絕不肯讓淚水掉落下來,倔強的揚起了清秀的小臉,非常勇敢的與齊然對視,毫不退縮。
看似柔弱的少女,也有她的堅持,那是被生活磨礪過的品質,野外經受過風霜雨雪的小草,總會比溫室裏的花朵更堅韌。
所以愣住的反而是齊然,他苦笑著尋思接下來該怎麼演,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說“妞,給大爺笑一個”?呃,好像太假了吧。
而且看宋剪梅的樣子,根本就是被逼到角落的小獸,如果齊然敢伸手,她就敢張口咬。
一定會咬得很痛!
幸好杜小剛來解圍了,看了看宋剪梅那副楚楚可憐中又透著堅韌的模樣,連他都有點動心,像他這種歡場老手就很清楚,比起那些外表清純其實一摸就濕的女人,征服這樣的女孩才有成就感呢。
可惜,已經被齊然看上……
“哎,齊老弟,眼光不錯嘛。妹妹在這兒上班,我怎麼沒發現呢?哈哈,便宜齊老弟嘍!”杜小剛很親熱的摟著齊然肩膀,如果齊然真的對任何女孩都不動心,那才麻煩了呢,難道咱們杜總親自上陣?現在這樣才最好,隻要齊然有所求,便遲早能拉攏他。
宋剪梅早知道齊然來頭不小,倒也沒有太吃驚。
剛才的魏哥一夥人,就開始心跳加快血壓升高月經不調,場麵上混的人都很清楚杜小剛是東川大佬杜詩泉的獨生兒子,他和齊然的關係竟好到這種程度,稍微機靈點的人甚至可以看出,杜小剛明明就是在討好齊然!
魏哥和朋友們麵麵相覷:那小子,到底是幹什麼的?
幾個人縮頭縮腦的就想溜。
沒那麼容易!
齊然瞧宋剪梅那副我見猶憐的小模樣兒,實在不忍心再“欺負”她了,即使是假裝的也很有負罪感啊!又不能在杜小剛麵前露陷,正好魏哥那邊弄出點響動,他霍的一下轉過身,惡狠狠陰惻惻的盯著哥幾個:“想走?把話說清楚!媽的,敢欺負老子的妞!”
這做派,一半是學李天毅趙子聰,一半是學電視上那些紈絝惡霸,於是咱們的齊同學,此時此刻儼然成為了黃世仁南霸天高衙內西門慶的集合體。
還別說,挺像那麼回事的。
“我、我不是他的妞,”一片寂靜中,宋剪梅弱弱的反駁。
可惜沒人理會她,拎著膠皮警棍的保安裏麵,甚至有個二十啷當的小夥子哧的一聲笑起來,這妹子太可愛了。
隨著齊然的嗬斥,杜小剛的目光也轉了過去。
魏哥嚇得魂飛魄散,腦門上虛汗一層層的浸出來:“這、這位齊少……杜總,杜總!”
“在我們流金溢彩鬧事,還欺負我兄弟的妞兒,擺明了沒把我姓杜的放在眼裏嘛!”杜小剛笑得很燦爛,這個魏哥,明明就是送上門來討打的,所以他朝保安們努努嘴巴:“教訓教訓他,教他們懂點規矩。”
保安們早就摩拳擦掌按捺不住了,掄起膠皮警棍開幹,劈頭蓋臉的往下砸,棍子和拳腳雨點般打落,魏哥一夥被揍得哭爹叫娘,偏偏走廊兩頭被堵,跑都沒地方跑,隻能蹲在地上抱著頭,兩個字:挨揍。
杜小剛指著幾個倒黴蛋:“齊老弟,出氣了吧,要不再讓他們留點紀念品?”
嘶,正在挨揍的魏哥這夥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一點口舌之爭,不至於這麼狠吧!
宋剪梅在旁邊奇怪,眨巴眨巴大眼睛,心說那幾個人能有什麼紀念品?倒是看幾個壞人被打得頭破血流,終究不忍心,衝著齊然期期艾艾的說:“別打了吧,都流血了……”
盡管魏哥一看就是壞蛋,齊然也不想為了點口舌之爭就把人家打得太狠,他哈哈大笑,很開心的擺了擺手:“算了,別影響杜哥的生意。”
哎喲,您是咱們親爹!魏哥大大的鬆了口氣,杜詩泉杜小剛威名赫赫,真要把他們零件拆一兩樣,那也是做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