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佟恰恰在暗暗地計劃著一切。冬天的寒意徹底消失了,公園裏的垂柳遠遠望去,籠罩著一層綠霧。而佟恰恰的心,依舊如冬日一般寒冷。
母親白蘭的情況已有好轉,能夠和別人進行短暫的語言交流。楚煜說可以接回家慢慢的靜養,繼續服用藥物治療,然後他定期去家裏看望。剛好,她的父親佟鐵柱也再三讓白蘭回去,因為有好幾次,佟鐵柱去看白蘭的時候,發現宋雲澤的父親,宋天翔正在陪著白蘭。雖然不善言辭的佟鐵柱當時沒說什麼,但是佟恰恰一看就知道父親的心裏不好受。
年前跟著柳迪在外邊伴舞的時候,也積攢了一些錢,自己留下一部分後,剩下的都存在一張卡上,準備在自己離開之時交給她的父親。
最難取舍的是宋雲澤。每次看到他注視自己的眼神,心就忍不住的顫動。怎麼會舍得離開他,可是又能如何?她害怕宋雲澤靠近她,擁抱她,甚至害怕他近距離的盯著她。因為她的皮膚在悄無聲息的被浸蝕著,讓她有一天變得醜陋不堪。
做著這一切的時候,佟恰恰有一種悲涼絕望的情緒在支撐著她,她忍著淚,盡量不去想宋雲澤,不想那張臉,還有那雙及其寵溺她的眼神。
此時的佟恰恰正坐在候機室裏,心被割裂成碎片,拿著手機,一直在猶豫著是不是給宋雲澤發個短信。打開發信框,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心一狠,把手機關上,眼淚再一次決堤而出。在心裏反複念叨著他的名字,揚起臉,努力想把眼淚咽下去,可還是壓抑不住。
“是不是後悔獨自離開了?”
正在佟恰恰陷入極度痛苦的時候,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闖入了她的耳膜。她睜開眼睛看見宋雲澤從天而降,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看著她。
佟恰恰猛地站起來,睜大驚奇的雙眼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宋雲澤順勢坐在佟恰恰旁邊的位置,把她拉到他的身邊,好像自言自語般地繼續說道:“不告而別?恰恰,你真狠心啊!”
“雲澤?我……”
佟恰恰還沒有說完,宋雲澤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唇瓣。佟恰恰低吟一聲,還沒有來及反抗,宋雲澤把她的整個身體都拉向他的懷裏,這樣,佟恰恰的半個身體都傾伏在他的懷裏了。
兩個人擁吻了一會兒,宋雲澤終於放開她,低沉著嗓音,心碎十足地問道:“為什麼忍心拋棄我?”
“我……”
“為什麼要獨自離開?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為什麼?為什麼?”
宋雲澤到最後幾乎變成了一個瘋狂的男人,他一連串的吼叫,搖晃著懷裏柔軟的美女,不一會兒就引來了很多圍觀者。
“你怎麼能夠這樣對待美女?”
“是啊,這個女孩看起來嚇壞了。”
“看著挺文雅的男人,怎麼這樣粗暴?”
宋雲澤看著大家對他的議論和指責,拉著佟恰恰的手轉身要離開。
“對不起,先生,請把這個女孩子放下再走。”
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堵著宋雲澤的去路,挑釁的看著他。宋雲澤微微一笑說:“你誤會了,她是我的老婆,還有問題嗎?”
“是這樣嗎?你別害怕。”
那個小夥子看起來十分熱心,佟恰恰無奈地點了點。宋雲澤二話不說,拉著佟恰恰離開了候機室,直到把佟恰恰塞進他的車裏,才長舒了一口氣道:“不想對我解釋什麼嗎?”
佟恰恰沉默著,也不看宋雲澤的表情。
“這樣的事情,隻有一次。”
說完後,宋雲澤發動車子,回到家裏後,門剛鎖上,把佟恰恰攔腰抱起扔到鋪上後,佟恰恰終於反問道:“你瘋了?”
“我是瘋了,都是你逼的。看我怎麼懲罰你!”
話音說完,就像一隻餓狼一般撲倒在鋪上,佟恰恰來不及躲閃,就被宋雲澤壓在身下。
“我自私一次了,知道你心裏有陰影,可我顧不得那麼多了,你變成了我的女人,我看你還往哪裏逃。”
宋雲澤一邊深吻著佟恰恰的香肩,一邊愛昧地說道。還沒等佟恰恰有什麼反應,身子一挺,兩個人就變成了一個人。
佟恰恰一聲低呼,身子僵硬的伏在宋雲澤的身下。宋雲澤緊緊地擁著她,直到她慢慢地放鬆身子,在她的耳邊低語道:“我愛你,恰恰,別再想著離開我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一直都知道。哪怕有一天你變成了醜八怪,我也不會放棄你,因為你的心事獨一無二的。”
“雲澤,我錯了,再也不那樣做了。”
佟恰恰的心再一次被深深地感動著,那一句“我愛你”,讓她一下子崩潰了,大腦裏所有的煩惱憂愁統統拋棄了,隻剩下那一句話在大腦裏回蕩著。
一周後,佟恰恰和宋雲澤舉辦了隆重的婚禮,兩個人在親朋好友的祝福裏,彼此之間的愛,溢的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