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立了一個太子,是一個幼子。
什麼都不懂,雖然眾臣極力勸諫,但杜昂還是一意孤行。
葛洪很清楚,杜昂此舉是為杜家留了一條後路。
這也就證明,杜昂失去了往日的信心。
葛洪突然覺得,殺了白攆,也許真的是錯了。
白肖,變得非常可怕。
而杜昂,真的是垂垂老矣。
葛洪不由的苦笑,費盡心思到頭來,一朝喪盡啊!
南方與北方的戰事,很快就爆發了。
這一次爆發,跟以往不同。
深入其中的人,就感覺到處都是人。
雙方的兵卒,死了就跟沒死一樣。
白肖和杜昂都出現在戰場之上。
可葛洪卻知道,杜昂的魂沒有了。
很多人他都交給手下人去做,他在努力做好一個君主。
可這樣的君主,是不是顯得太無能了呢?
“陛下,以白肖的心性,他是不會放過杜家的。”
“以我的勢力,想保全幾個家人很容易。”
“陛下。”
“看大勢的走向吧!如果我能贏我自然會贏,如果我輸了也就是輸了,不要再多什麼了。”
白肖用人命堆成了一個斜坡,最後攻破了洛陽。
至此中原徹底落入白肖之手。
杜昂龜縮於南方,以守為攻。
四年後,白肖攻入荊州。
杜昂敗退於交州,在路上死於疾病。
杜昂一死,其勢力徹底土崩瓦解。
白肖徹底得到了這個下。
可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他的那些愛將,死的死殘的殘。
他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也成為了一個帝王。
郝蒲走入了大帳,如今的白肖,一身帝王之氣,壓得人都喘不上來氣。
“陛下,大師兄要見你。”
“還是我去見他吧!”
此時的葛洪躺在榻上,行將朽木。
他是白肖這幾年來最大的敵人,如果沒有他,杜昂肯定就挺不了這四年。
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
他和杜昂這對君臣,一個已經病死了,另外一個卻即將病死了。
到是真會選擇死法。
“白肖。”此時葛洪的聲音,就像是破鑼一樣。
有些刺耳,但他的確盡力了。
“我來了。”
“沒想到,最後你得到了這錦繡山河。”
“這一切,不過是恰如其會。”
“你得對,恰如其會,也是命所歸,我憑一己之力,終究是無力回。”
“難得啊!你會這些話,你是有求於我嗎?”
葛洪笑了,“你真了解我,我死後想與大將軍合葬。”
“我答應你,隻是我沒想到,你這樣的人會這麼忠心。”
“不是我忠心,而是我虧欠他太多了,我一直以來都不知道如何該做一名臣子,這幾年會做了,可大將軍卻失去了雄心。
我希望來世我還能輔佐他,成為這下的帝王。”
白肖現在已經是帝王了,“我跟你當這個下共主,一點都不開心,我後悔了,我非常非常的後悔。”
“羅俊許墨白蹠,這些個我熟悉的人,一個又一個離我而去,我突然不明白,我要這個帝王之位,到底有什麼用。
不是再給自己找麻煩了,你也不要再給大將軍找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