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某個元旦,那一天風和日麗萬裏無雲,三年級小學生野比大雄正在家中很爽地優哉遊哉享受新年,同時做著各種不怎麼切實際的夢想,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抽屜裏傳出了一陣類似於貞子出動的怪音,側耳細聽發現似乎說的還是日語,大致內容是你今後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的,你三十分鍾之後會上吊四十分鍾後會受烤刑之類的詛咒式預言。就在大雄滿世界尋找聲源的當兒,書桌的抽屜突然就被推了開來。
“喲,我是哆啦A夢。”
一個時代就此被拉開了序幕。
不過當時的大雄顯然沒有那麼波瀾壯闊的感想,因為從抽屜裏冒出來的是一隻渾身藍色,長相酷似狸貓的可疑家夥,雖然他自我介紹是來自22世紀的貓形機器人,身負拯救野比大雄悲催命運的重責,但怎麼看都怎麼覺得不靠譜。
在這一係列的不靠譜中,動畫也就這麼開始了。
仔細算來,已經四十年了。
在這四十年裏,我們看著大雄靜香小夫胖虎他們一起笑過,一起哭過,一起鬧過,一起拯救過宇宙,一起保衛過地球,我們看慣了大雄那邊跑邊哭還順帶摔上一跤的求救,也聽慣他那聲如同秦香蓮喊青天般飽含怨念的“哆啦A夢!”呼聲。同時,我們也見慣了哆啦A夢從他的口袋裏掏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雖然有時候忍不住會想,既然有那麼多好東西幹嘛不善加利用去征服世界呢,不過在大多數時候,還是看得相當樂此不疲。
也不知何時,一個戴著眼鏡總是一事無成的男孩和一個明明長得和狸貓沒兩樣卻總要自稱是貓的銅鑼燒控機器人已經悄然融入了我們的生活。
在這些孩子的陪伴下,我們也漸漸的從孩子變成了大人,而他們,則繼續陪著又一代的孩子以及現在的我們甚至是我們的孩子,就這樣,年複一年。
或許這部片子已經不再是僅僅一部動畫片這麼簡單的概念了,文藝地說來,它應該是烙印,一個時代的烙印。
而從科學的角度來看,其實這是一套社科類的百科全書,除了反應那個時代的日本社會之外,還無處不洋溢著各種曆史梗,雖然不能說看懂了哆啦A夢就等於看懂了日本這樣不靠譜的扯淡之言,但事實上也確實能夠幫助我們增進對日本的戰後文化以及當時日本人的社會常態,國民生活狀態以及兒童心理等方麵的了解,這不是我說的,這是哆啦A夢學(真有這門學)方麵著名權威,日本富山大學教授橫山泰行的論調。
再者說了,把裏麵的各類梗挑出來圍觀圍觀,其實也蠻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