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鐵虎態度強硬果斷,那三個婦人和童三郎立馬行動了起來。
原本就又憂愁又驚慌的孫氏這下子是真的慫了,望著三個撲過來的婦人,立馬想起上次被綁的不愉快經曆。
於是幹嚎變成了真嚎,“長順,長順!我可是你親娘,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被送去縣城嗎!”
她心裏也明白,這時候能求助的,隻有喬長順這個老實心軟的二兒子。
童三郎見此,挑了挑眉,“堵住她的嘴。”
其中一個婦人聞言,抬手去捂孫氏的嘴。
這下子孫氏的哭嚎變成了聽不清的嗚嗚嗚。
童三郎滿意了,去喬小麥家拿繩子。
喬小麥擔心喬長順會心軟,緊走幾步來到驢車跟前,小聲道,“爹,你……”
話未說完,便被喬大米打斷了,“姐姐,剛才爹從土坡上摔下去了,還從驢車上跳下來,一下子摔了兩次!疼的直哭呢。”
喬長順抹眼淚的動作他可是瞧見了。
什麼?!
摔了兩次!
喬小麥一驚,忙把視線轉到喬長順的右腿上,“爹,你沒事吧?我送去你看大夫!”
她說著就要牽毛驢。
正好,也躲開了孫氏的糾纏。
喬長順坐在驢車上,一手放在右腿上,一手捂著眼。
孫氏的嗚嗚掙紮聲他聽在耳裏,痛在心裏。
想要張口相勸,可是一想到童三郎剛才所言,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不行,這次孫氏太過分。
竟然為了孫俊彥去告他的女兒,他的女兒也是人啊!
“去看大夫吧。”他說道,聲音沙啞。
喬小麥見狀,心裏驚訝,喬長順竟然沒有阻止!
難道這段時間的難受真的有用了?
心中嘖嘖稱奇,她小臉上卻是一點兒都沒表現出來,牽著毛驢拐彎,準備去吳大夫家。
不過,送孫氏去縣城,她家也得去一個人,想到此,她扭頭對童鐵虎道,“童爺爺,等我從吳大夫家回來您再走行不行?”
“行,等你們父女倆回來。”童鐵虎擺手。
斷親,這事喬長順必須得在場。
他可沒想過要瞞著喬長順就把這事給辦了。
這時候童三郎已經拿著繩子走了出來,聞言立馬道,“我也去看看。”
他說著幾步來到了毛驢跟前,伸手握住了毛驢腦袋上的韁繩。
喬小麥也握著韁繩,他人站到跟前,隻覺得呼吸一窒,感受到了壓迫——她隻到他的肩膀處。
而且他的肩膀很寬,配上他握住韁繩的長臂,好似把她圍在了他和毛驢之間。
搞不清楚他這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皺了皺眉,放開韁繩往後退了兩步。
小臉板著,麵無表情的瞪他。
這個臭男,啊不,隻能算是少年。
毛都沒長齊的少年竟然想求娶她,還列出什麼優缺點來闡述喜歡她的緣由。
呸!
等解決了孫氏之後,他若是再糾纏,她一定給他點顏色瞧瞧!
童三郎漆黑的眸和她對視,似乎沒察覺到她小臉上所顯現出的威脅,俊臉上帶了些無辜,“快上車,長順叔剛才摔的挺狠。”
喬小麥聞言,磨了磨牙,給了他一個極其不善的眼神,轉身上了驢車。
童三郎嘴角翹起了一個小弧度,他握緊韁繩,牽著毛驢往吳大夫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