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姑娘!”
童三郎萬萬沒想到喬小麥竟會如此,他驚呼一聲,身子一閃,瞬間出現在了喬小麥身側。
他一手扶住喬小麥搖搖欲墜的身子,另外一手將喬小麥手中的菜刀奪去,手臂顫抖,“喬姑娘……”
他將菜刀丟到地上,伸手去捂那噴血的傷口,大叫道,“吳大夫,吳大夫!”
這種場合,吳大夫自然也是在的,正巧就坐在院子裏。
見狀趕緊道,“快快快,抱著她去我家,三郎你走的快,門鎖著,你踹開就是。”
童三郎聞言,彎腰想要抱起喬小麥。
可喬小麥卻是站在原地未動,她一隻手推著童三郎的手臂,劇痛令她小臉迅速轉為慘白,但她一雙眸子卻是死死盯著岑弘平,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冷笑,“岑大人,這下您滿意了?”
“孫氏害我爹摔斷腿,害我娘離家出走,這些年又搶走我家無數的糧食銀錢。”
“您想要平孫氏這毒婦的怨,那我喬小麥的怨,您平嗎?”
她這些話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劇痛令她額頭上冒出冷汗,失血讓她大腦有些眩暈。
不過她依舊倔強的死死盯著岑弘平,傳達著一個信號:今天若是弄不死她,那這事絕對沒完。
可真的弄死她,那這事也沒完。
岑弘平讀懂了這個信號,他麵色迅速由鐵青轉為了慘白。
果然,下一刻,馬東樹的驚呼聲傳來,“哎喲喲岑將軍!你竟然仗勢欺人當眾逼死民女!我記得《大齊律》規定了,哪怕是高官,隨意殺人的話,那也是要判刑的!”
“沒錯,岑將軍不顧國法鐵律隨意插手地方政務且妄圖逼死百姓,這事本王一定要盡快告知父皇。”楊曄寒著臉道。
他怎麼也想不到,喬小麥竟會這麼決絕。
不,他應該想到的。
喬小麥對上白芷都敢正麵杠,更何況是岑弘平。
他不由攥緊了手中的折扇,不管是白芷還是岑弘平,都是他引來的。
“殿下,咱們隻是為祝壽而來,結果卻讓童村長在壽宴上見血,實在是不應該。”穀院長也歎息的說道。
“哼,今日的事,本王絕對會如實稟告給父皇。”楊曄俊臉麵沉似水,他瞥了岑弘平一眼,而後看向了童三郎,叫道,“還愣著幹什麼?快扶住喬姑娘去止血啊,再耽擱下去怕是真的要死了!”
他這話音落,童三郎當即彎腰,抱起喬小麥運起輕功往吳大夫家而去。
短短的路程眨眼便到,他直接落在了院子當中,一腳踹開了房間門,將喬小麥放到了專門給病人躺的小床,而後開始翻找藥膏。
喬小麥痛的恨不能暈過去,見他翻箱倒櫃,咬著牙從空間裏取出了一個幹淨的塑料盆,盆裏裝滿了靈泉水。
“別找了,過來給我清洗傷口。”
童三郎聞言,趕緊轉過身來,見著了床上放著的白色塑料盆,他瞳孔一縮,快步走了過來。
喬小麥忍著痛吩咐,“把血給衝掉,你給我舔舔傷口。”
此言一出,童三郎愣住了。
“還愣著幹什麼?快啊!”她催促。
童三郎聞言,突然覺得口幹舌燥,“喬姑娘,你這傷口在大腿上。”
這不是手臂,這是大腿。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快啊!”喬小麥盯著他,眼底突然冒出了一層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