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相信四叔。那也請四叔多注意一下,等這事查清了,可是還有六百兩。”
“不是銀子的事!”喬長康又強調,“我這是來求你原諒來了,線索是其次。”
“我相信四叔。夜深了,四叔還請回吧。”喬小麥抬臂指了指院門。
“哎,我這就回去,不過這幾天你也別說破,等找到了證據,抓他個現行。”喬長康站起身來。
“好。”喬小麥客套了幾句,送喬長康出門。
她重新鎖上院門,轉過身時,童三郎從雜物棚出來了。
她開口道,“我這是想讓他們狗咬狗。”
最好能咬得兩敗俱傷,她這銀子扔出去,權當是看戲了。
“我知道。”童三郎點頭,他猶豫了一瞬,出言道,“要不,今後我去聽喬長安的牆角?”
“不用,就讓他們狗咬狗,六百兩呢,喬長康肯定會主動把證據送來。”喬小麥呼了口氣,有些嘲諷的苦笑道,“想不到竟然會扯出這事。”
“銀子,這玩意兒還真是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童三郎沉默了一瞬,“你想起了以前的事?”
“想起了,不過並不難過,我這是在嘲諷。”她說著嘖了一聲,“也可能是我從小不缺錢,所以更看重其他的。曾經不理解,那個渣男為何為了錢幹出這種壞良心的事,後來理解了。”
“來到這裏,見連吃飯都成了問題,就更深刻的理解了。”
“生存嘛,第一要素,為了吃點好的穿點好的而幹壞事,這不難理解。不是有句俗語叫窮山惡水出刁民嘛,正常。”
童三郎猶豫一瞬,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我很高興,你即使經曆了不好的事情,依然有一顆善良的心。”
喬小麥噗嗤笑出聲來,她抬起手搓了搓手臂,“這話說得我要起雞皮疙瘩了,我又不是受虐待了,肯定不會性情大變。”
她自小在物質方麵沒受過苦,所經曆的種種痛苦,全是感情上的。
因為感情上的傷害得變得不善良,這邏輯奇怪了。
“還有,安慰女友的時候,是這樣抬手拍拍肩膀嗎?”喬小麥挑眉又道。
“缺乏戀愛經驗,動作不熟練,言語不精準。”童三郎俊臉上滿是認真,“請小麥姑娘指教,我應該怎麼做,怎麼說。”
這幾日雖說天天晚上都悄悄的約會,但兩人隻是聊天而已,連手都沒牽過,拍肩膀這個動作他還是猶豫了一瞬才做的。
“少年,自己悟。”喬小麥抬手,也拍了下童三郎的肩膀,轉身朝著小桌子走去。
童三郎望著她的纖細背影,抬步跟了上去,走到她身邊時,他用沒拿著紙雕的右手牽住了喬小麥的左手。
柔軟,溫熱、細膩,觸感好到他心跳驟然快了幾拍。
喬小麥有些詫異的看向他,見他俊臉上帶著緊張,她不由笑了起來,她用右手覆上了他的大手,熱熱的,有些粗糙。
她在他掌心摸了一把,像是發現了什麼,“咦?”
童三郎身子僵了下,屏住呼吸問道,“怎麼了?”
“少年,你這手和臉不太搭,你可能需要護手霜。”喬小麥說著又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