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三郎小心的將喬小麥手臂上的衣服挽起,用靈泉水清洗了傷口,而後用他的口水塗抹傷口。
傷口有一指來長,細細的,不斷的往外滲著血絲。
按照以前的經驗來瞧,口水塗抹到傷口之上,片刻傷口便能結痂。
兩個人同時盯著這一道細細的血口子,不錯眼的盯著。
片刻之後,童三郎開了口,“沒有愈合。”
“一定是口水不夠,你再吐點兒。”喬小麥把手又伸了過去。
童三郎依照她的話,又吐了下口水。
還是沒有效果。
“一定是太少了,再吐。”喬小麥又伸出了手。
片刻之後,傷口依舊在流血。
童三郎搶在喬小麥之前開口,語氣凝重,“這不是口水不夠,是你真的感染了病毒,口水,無用。”
喬小麥挑了挑眉,語氣沒有變化,她指了指地上放著的狗腦,“那就用這個好了。”
“以毒攻毒,這太危險了,我不相信。我寧願以身試毒。”童三郎望著她,語氣堅決。
“那也得等到沒法子的時候再以身試毒。”喬小麥說著彎腰去拿帕子。
“你心裏在抗拒。”童三郎用平靜無波的聲音說道。
喬小麥眼皮挑了挑。
好吧,她的確在抗拒。
原諒她,她一個學文的、最大愛好是美食的人,真的不知道這法子有沒有效果。
這狗腦裏分明也帶了狂犬病毒,以毒攻毒,這真的有用?
記得以前看過一些網絡小說,裏麵的穿越者利用牛痘這種帶毒的東西來治療天花,也算是以毒攻毒?
搜索記憶,她有些懊惱的皺起了眉。
記不清了,當時看文看的是情節,具體法子什麼的她都是一眼掃過。
哎算了算了,就以毒攻毒吧。
童三郎的口水沒用,她也不想死,隻能如此了。
“要不……你!童三郎!”她聲音猛的高了起來,隨後身子從小板凳上跳了起來。
童三郎竟然趁著她恍神的功夫,悄無聲息的湊到她傷口處舔了一下!
她瞪著眼前的人,咬牙吼道,“你不要命了!”
童三郎笑了笑,笑容裏帶著堅定,“要,所以你不要有事,你有事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快過來,讓我把你傷口處的毒血吸出來。”
喬小麥“……”
她跺了跺腳,又坐回到小板凳上,抬手狠狠的拍向他的肩膀,“你個傻子!毒血早流遍我全身了!”
她這巴掌沒留力氣,童三郎被她拍得猛的吸氣,俊臉皺成了一團。
喬小麥覺得不解氣,又拍他一巴掌,“我說過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不用做到如此地步!”
童三郎又吸氣,俊臉皺成了喬長順那般的枯樹皮。
喬小麥咬牙,又給了他一巴掌,不過這次換另一個肩膀了,免得真給打出事來,“傻子,不會學學本姑娘嗎!你若出事了本姑娘可是歡歡喜喜尋找下一春呢!”
聽得這句,童三郎忍不住翹起嘴角笑了起來,他抓住喬小麥的右臂,“好了好了,別打了,反正已經舔了,快讓我把毒血吸出來。”
這話說得溫柔又寵溺,配著他明媚的眉眼俊朗的笑,仿佛一道帶著重量的光,闖入喬小麥的眸子。
沉甸甸的,卻又暖暖的。
她怔了怔,咬緊了唇,沒再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