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說,喬長順立馬也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和慌張的問道,“咋了咋了?!”

喬小麥抓著繩子,腳蹬著土坑壁快速爬了上去,她坐在土坑邊,大聲道,“沒事兒,我碰倒了東西。”

“那姑娘你小心些。”那侍衛沒疑心,叮囑了一句之後重新坐了下來。

喬小麥哎了一聲,側耳聽著外麵的動靜,見三個人又開始聊天了,便順著繩子下了土坑。

粗糙的麻繩磨蹭著手心,火辣辣的直疼。

她恍若未覺,下了土坑,蹲下來盯著那土磚層,她眼神中閃過決絕。

將開山刀收了起來,她從空間裏取了把薄薄的棉質手套,戴上手套,她咬著牙,用右手的四根手指狠狠的朝著土磚之間的縫隙插去。

痛。

很痛。

痛得她雙眸裏一下子冒出了淚花。

痛得她牙齒一下子咬住了口中的肉,血腥味頓時充盈整個口腔。

不過效果比剛才用開山刀要好,聲響小,而且一下子插進去了半截指長。

這個法子她是跟著二次元的一個男神學的,現實證明,男神的法子很有用。

她苦中作樂的想了想那位男神,而後用左手從空間裏拿出一個毛巾塞入口中,咬著毛巾,右手四根手指又狠狠的朝著縫隙插去。

這一下子落下去,手套直接被磨穿,像是鋼鐵一般堅硬的土磚直接接觸到了她的四根手指。

指甲盡斷,鮮血湧了出來。

十指連心。

這下子她疼的眼淚嘩嘩嘩的直往下流。

活了兩輩子,沒經曆過這麼痛的時候。

視線模糊中,童三郎的臉卻又是那麼清晰,她吸了口氣,咬緊了口中的毛巾,從空間裏又取了手套出來,戴上,用左手當刀,繼續去撬土磚的縫隙。

其中的劇痛難以描述,等這一塊土磚鬆動可以取下來時,她的十指已經血肉模糊,劇痛令她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身上也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將沾染著血跡的手套扔回空間,她又取了一副幹淨的出來,一邊哭著一邊咬緊了口中的毛巾,小心翼翼的將那塊土磚抽了出來。

土磚之下,黑乎乎的鐵皮顯露了出來。

她鼻子一酸,眼淚流得更凶,不過這次是欣喜。

她這土坑沒白挖,她這手指沒白磨破。

她將土磚放到一旁,將右手的手套摘下,血淋淋的手指觸碰到了鐵皮。

收一些小東西時,她隔空就可以收取,但大物件她必須得用右手親自觸碰。

她右臂的手腕處有一個極其淡的水滴狀印痕,那便是她的空間。

手觸碰到鐵皮的瞬間,眼前的鐵皮消失,而她那陡然變大了的空間裏多了一個巨大的鐵屋子。

正如童三郎所言,她家房子底下修建成了一個地庫,而這用鐵皮裹起來的寶藏正是這地庫裏的物品。

也正因為此,她能將這寶藏連帶著鐵皮收到空間裏。

望著空間裏那巨大的鐵屋子,她吸了吸鼻子,眼淚流得更凶,麻蛋,這個炸彈終於安全挖出來了。

終於挖出來了!

她抬手抹了把眼淚,又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拿起土磚,想要塞回去。

然後她犯難了。

這土磚抽出來不容易,塞回去更不容易。

磚頭與磚頭之間的那層泥土做成的粘層沒了,因此縫隙變大了,這土磚一放上去,差點兒直接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