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麥這話說完,童鐵虎皺起了眉,“童家總得有聘禮。”
“那匹布就成了,反正我也不帶嫁妝。”她就是把日常穿的衣服和日常用的物件塞到箱子裏帶到童家去。、
隻要在童家過的不如意,那她就回自個兒家。
“成。”既然喬小麥這麼說了,童鐵虎沒意見。
童鐵虎沒意見,童興達和童三郎更沒意見了。
於是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接下來幾人又說了一些細節問題,一直等到夜深童家三人才離去。
喬長順坐在院子裏,仰頭看著天上的繁星,耳邊聽著稀稀落落的蛙鳴聲,憂鬱了。
莊綠荷不在了,現在喬小麥也要嫁人了。
即使隻是嫁到了自個兒村子裏,那他心裏也不好受。
喬小麥洗刷完畢,見喬長順仰望星空,不由開口道,“爹,洗洗睡吧。”
想了想,她又補上一句,“放心吧,我天天都回來。”
喬長順聽了這話,不由笑了,就是笑容有些苦澀,“出嫁的閨女,哪有天天回娘家的道理,到時候童家人會不高興的。”
“什麼道理不道理的,我想回就回,《大齊律》規定了不能回嗎?如今這個村子裏,誰敢給我臉色誰敢傳我閑話?”喬小麥哼了一聲,拿所謂的道理綁架她,那真的是天真了。
隻要不違背《大齊律》,她想幹嘛幹嘛。
喬長順聞言,忍不住歎氣,“你這脾氣,有時候也要改一改,中間夾著一個三郎,你也不要讓他為難。”
“爹,你忘了他今天說的話啦,他說要護我的,護不住的話,嗬。”喬小麥又哼了一聲。
她該盡的兒媳本分會盡,但不該受的氣也不會受。
喬長順見她這個樣子,又歎了口氣,“一家人,哪能事事分得清楚。”
“心不瞎都能分得清。”
喬長順聞言,怔了怔,這話,總覺得意有所指啊……
“洗洗睡吧,別想那麼多了。”喬小麥說了一句,抬步進了屋子。
喬長順在院子裏又坐了一會兒,揉了揉臉,站起身洗漱去了。
喬家這邊睡了,童家那邊卻是有人徹夜難眠。
得知喬小麥竟然隻帶兩個箱子的嫁妝,張氏恨不能跳腳蹦起來,她圖的是什麼?
她圖的是喬小麥的銀子想過上從前的日子啊,現在喬小麥隻帶兩個箱子,難不成喬小麥是過來吃苦了?
童鐵虎將她的神色看在眼中,冷哼了一聲,斥道,“有什麼不滿意的,你自個兒去和小麥丫頭談!”
“大不了不娶了,你愛怎麼著怎麼著!”
這話一出,張氏的氣焰稍稍降了一些。
她親自去的話,那她裝病的事不就露餡了。
那個喬小麥,不至於真的要嫁到她家來吃苦吧……
總會帶幾畝田地和一些現銀吧?
這麼想著,她直接問童三郎了。
童三郎麵無表情道,“咱家出得起聘禮嗎?”
童家的這幾個女人,嫁過來時童家所下的聘禮全都比她們的嫁妝多,這會兒童家拿不出相應的聘禮,憑什麼要求喬小麥帶大把的嫁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