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落座,圍繞著吃談了大半天,對於喬小麥的手藝,喻無瑕佩服的恨不能五體投地。

聊完吃的,話題終於轉到了這次科舉之上,等得知童三郎是淮安縣頭名,喻無瑕又豎起大拇指。

眼前這對夫妻,當真是天作之合呐!

不過喻無瑕也不差,他是他們蠍子縣的頭名,也稱得上是青年才俊。

聊完科舉,很快又轉到了詩書上去。

這些喬小麥就不懂了,隻能默默的當聽眾。

這一頓飯由傍晚一直吃到深夜,最後喻無瑕走的時候已經是宵禁了,

一直以來,童三郎除了高小山之外是沒有朋友的,而且高小山沒讀過書,童三郎和他待在一處的時候,隻能說一些農家的閑話。

但喻無瑕不一樣,喻無瑕也出自農家,也讀書,經曆和童三郎一樣。

而且童三郎是山間長大,喻無瑕是在水上成長,兩人對對方的所處的環境都很感興趣。

兩頓飯下來,真的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對方學識也很棒,你要加油啊。”喬小麥勸道。

童三郎嗯了一聲,惺惺相惜之後,便是相爭了。

棋逢對手,鬥誌滿滿!

這一天之後,童三郎幾乎閉門不出了,隻偶爾陪著喬小麥出去買買菜,他幾乎把所有時間都用在了讀書上麵。

喬小麥身為陪考,盡心盡職,負責生活中的方方麵麵,讓童三郎安心讀書。

這一天,喻無瑕又來訪,說起如今寧康城的情形,吐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孫俊彥。

“自從此人到了府城,幾乎日日舉辦小宴邀請其他考生高談闊論,日日吵鬧不休。”

喻無瑕一張端正的臉上滿是愁容,孫俊彥剛好和他住在同一家客棧,整日在樓下吵吵鬧鬧,搞得他都無法靜心讀書。

沒想到喻無瑕口中會吐出這個人的名字,喬小麥臉色微妙,“他都不刻苦讀書的嗎?”

“沒見過他讀書,整日就是會友會友,也不知他哪兒來那麼多朋友可會!”

說道此處,喻無瑕已經有些生氣了。

喬小麥眼珠子轉了轉,笑著道,“喻大哥,你可以聯合其他人找掌櫃的投訴,讓掌櫃的把他請走嘛。他天天吵吵鬧鬧,影響的肯定不是你一個,其他人對他肯定也有意見。”

“趕走?”喻無瑕眉頭皺了起來。

“不趕走留著他繼續影響你們一整個客棧的人嘛?他有銀子,能找到更好的去處。”喬小麥道。

“誒?弟妹,你認識他?”喻無瑕終於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什麼。

喬小麥聞言嗬嗬笑了兩聲,提起這個,那這話可就長了。

等她把這其中的恩恩怨怨掰扯清楚,喻無瑕已經目瞪口呆了。

“喻大哥,我可以用三郎的前程發誓,若我剛才所說有一句是假的,那他這輩子都考不上舉人。”喬小麥又來了一句。

“我信你!”喻無瑕聞言,忙正了正神色,還提醒道,“即使發誓,這種話也不要隨意說,不吉利。”

喬小麥笑了笑,改口道,“若我所說為假,那就讓我今後做的飯全都難吃的難以下咽。”

“哎,我信你,弟妹,你別再說這種話了。”喻無瑕趕緊又擺手。

喬小麥點了點頭,說道,“所以,你可以毫無負擔的聯合其他考生向掌櫃投訴,把他趕走,這種人走到哪兒都是臭老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