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不好吧?”楊曄猶豫。
楊文霄吃飯得試毒,外麵的飯食他不放心。
“沒那麼多講究,你就說一地方吧。”楊文霄今天出來就是體驗生活的,這飯必須在外麵吃。
“那去極味居吧,最近他們搞一個什麼貴賓製,挺新鮮的。”楊曄說道。
“貴賓?”楊文霄臉上出現興味。
“極味居的賀掌櫃問喬小麥購買了一些紅薯……”楊曄巴拉巴拉把這其中的細節講了一遍,包括紅薯幹在京城受到嫌棄的事。
楊文霄一開始還挺高興。
那些貴人爭著搶著在極味居消費,花了一定數額的銀子才能得一碗極品白玉花兒,他在宮裏卻是能隨便吃。
這感覺很不錯。
極味居這一招幹的好,完全凸顯了皇家的尊貴嘛!
那些所謂的世家大族認為他楊家是泥腿子,嗬嗬,可現在他楊家隨便吃的東西,那些人卻像是狗搶食一樣在搶呢。
不過,等聽到楊曄說那些所謂的貴人嫌棄紅薯幹不幹淨時,他一張臉微微沉了下來。
他楊家吃的很歡快的東西,到了那些人眼中竟然是不幹不淨感覺自己的貴氣兒受到了玷汙,嗬,好大臉!
貴氣兒?
往前數不過十代,全都是泥腿子!
一股子泥土的腥味兒,屁的貴氣!
“額,範嘉的奶奶比較死板,她知道了喬小麥母親的事,嚴令範嘉不許再從喬小麥手中購買吃食。”楊曄又道。
楊文霄聞言,腦中出現了一張老太太的臉,他嗤笑了一聲,“她?”
“是。”
楊文霄輕聲嗬了一下,開口道,“你暗中查一下,看覺得紅薯幹不幹不淨的都有哪些人家。然後告訴極味居,今後將這些人拒之門外,不準再進門。”
“這樣不好吧?”楊曄有些猶豫。
極味居可不是皇家的產業,這是左相的產業,這等於是讓左相把那些人全都得罪了。
“怕什麼?把理由明晃晃的告訴那些人,極味居打的是喬小麥的招牌,那些人嫌棄紅薯幹,這是在公然和極味居對著幹,既然都對著幹了,還怕撕破臉皮嗎?”
喬小麥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名聲?
一方麵是出自她之手的東西真的不錯,另一方麵就是給他做過飯。
說到底,喬小麥打的是他的招牌。
這幫子所謂的貴人嫌棄喬小麥不幹不淨,這是連帶著把他也給貶低了。
忍了三十年,是該動手了。
連在小小的吃食上都要受氣,那他也太窩囊了。
楊曄也很快想通了這一點兒,聞言眼珠子轉了轉,小心翼翼的道,“皇爺爺,說起喬小麥了,孫兒還有一事想征求您的意見。”
“說。”
“就是喬小麥的娘不是回來了嘛……”他把孫氏跑過去辱罵、莊綠荷自殺、喬小麥童三郎打上門的事大概說了一遍,末了道,“這事兒呢,按照《大齊律》來判,童三郎跑不掉要受罰。”
“可是從情理上來說,應該受罰的應是孫氏。”
“皇爺爺,您說,這情理和律法的界限在哪裏?”
楊文霄聞言,不答反問,“喬小麥這是想讓你幫著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