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禮農往京城傳消息走的是驛站,很快就到了京城。
然後永安帝很快給了回信:可行。
不過那一輛小車子卻是被留了下來,沒有給送回來。
麵對著這種情況,喬小麥也不能說啥,永安帝想要,那她隻能給。
接下來就是忙碌的時間了,小車子各個零件都很精巧,而且規格必須統一,像是流水線生產出來的一樣,一個零件壞了,必須得用相同規格的零件給補上。
這麼一來,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的侍衛們頓時上心了。
各個部位按照難易程度給標了不同的價格,喬小麥檢查的嚴格,若是規格不對,那可是一文錢沒有。
喬小麥給錢給的大方,身為禦林軍,得把錢給掙到口袋裏,不然多損禦林軍的威名。
侍衛隊幹的熱火朝天,以往那種不當值時閑得發慌的情景不在了,最貴的零件是車輪子,一個二十文錢呢!手快的話,一天能做十,二百文呢!
侍衛隊手快,童三郎喬小麥和喬長順忙活了起來,他們負責把各個零件組裝到一塊。
這可馬虎不得,這些幼兒車是往貴人家賣的,貴人的小孩子騎著若是出了什麼質量問題,那她和童三郎可擔待不起。
不過忙歸忙,童三郎還是抽出時間教導喬大米武藝。
這個防身之術,必須得學。
而且他還給喬大米布置了任務:每天打十遍拳,還要圍著莊園圍牆跑五圈,先把體力練出來再說。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悄悄溜走,一場雨後,天氣徹底涼了下來。
秋高氣爽的日子再也尋不到,冬天要來了。
下雨了,忙碌的日子停了下來。
喬小麥弄了個小鐵鍋,讓童三郎搭了一個簡單的小灶,她把鐵鍋放上去,把童三郎昨日從童家新宅擠的羊奶倒入鍋中配著杏仁一塊煮了起來。
倉庫這邊的小廚房隻是搭建了個棚子,沒有裝門窗,這會兒小風一吹,寒風透過布料,絲絲的滲入了皮膚當中。
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冷了?”童三郎原本正坐在窗前讀書,不經意瞧見她打寒顫的模樣,忙放下了手中的書本。
“有點兒。”喬小麥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燒著火,竟然還冷,她不由問起了童三郎,“冬天得多冷?”
在原主的記憶裏,因為家貧穿不暖,冬天像是地獄一般嚴酷。
原主記憶不準,她得問問童三郎。
童三郎拿了件外套出來披到了她身上,開口道,“嗯……挺冷的。”
童家不窮,冬天穿得起皮子,但在他的記憶裏,冬天依舊是冷的。
屋子不嚴實,門縫裏會漏風,用朱紅雲的話來說便是四處都透著風,除了圍著火堆和躲被窩之外,無處可逃。
“有時候下雪,雪會堆積到大腿這裏,不過正常情況下都是到膝蓋。”
喬小麥“……”
從原主記憶裏搜出冬日的情形,她不由自主又打了個寒顫。
可怕。
“那個,火炕可以著手研究了。”她抓住了童三郎的手臂。
寒氣無處不在,無地方可鑽,那情形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