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麥見狀,緊走幾步,趕上張氏抓住了她的肩膀,“你想做什麼?”
張氏又被她抓住,心裏惱怒,使勁掙紮,“我管教我兒子,管你什麼事!”
“他不止是你的兒子,他還是我喬小麥的夫君,我當然要管。”
“你今日把我和童舉人騙來,想要童舉人付今日的酒宴銀子,張家的人都在這裏,他一個表叔,憑什麼給自己的表侄子出酒宴的銀子?”
“沒錢當初就別來極味居裝闊!”
“變著法子坑自己兒子!童舉人真是你親生的?”
“我見多了極品潑婦,但你這樣的還是頭一次見,人孫氏雖然潑婦土匪,但她也是為了她兒子,你呢?聯合著張家人坑童舉人,他真的不是你撿來的?”
“總說我和童舉人不孝,也不看你配不配當這個娘!”
蠢,不管是張氏還是童興達朱紅雲這些人,個個都蠢的要死。
她其實是個心很軟的人,隻要這幫人在麵上說得過去,對她好聲好氣,那她絕對願意往外拿方子拿銀子。
她喜歡童三郎,她不願童三郎夾在中間為難。
隻要這幫人麵上糊弄她一下,那她也樂意當冤大頭。
可這幫人糊弄都不願糊弄她,裝都不願意裝,拿她當麵團揉捏。
嗬。
喬小麥這話說完,張氏的臉已經憋成了豬肝色,喬小麥每一句話都像是針,狠狠的戳到她身上,戳得她渾身都疼。
咬了咬牙,她罵道,“我生他養他十七年,現在我老了,就該他孝順我!問他要一點銀子,這怎麼就成了我聯合別人坑他!”
“他一個舉人,每年隻有五百斤糧食的俸祿,分家時他可是已經給了你一千六百兩銀子,這一千六百兩銀子他是問我喬家拿的,你還想怎麼樣?”
“裝病把我騙到了喬家,分家時給你方子給你銀子,你卻還不知足,你到底想怎樣?!”
“那一千六百兩銀子全被他爹拿著,我可是一個銅板都沒得到!”張氏立馬出言反駁,“他自個兒入贅到喬家,整日吃香的喝辣的卻對我這個親娘不聞不問,他還有理了是吧?!”
喬小麥冷笑,“銀子他已經給了,你沒拿到,那是你的問題。他現在幫著我喬家幹活,我喬家難不成拿糟糠給他吃?你想吃香的喝辣的,那你來我喬家做活,保管給你一樣的飯食!”
張氏聽到這話忍不住跳腳,她使勁掙紮,想要掙脫開喬小麥的鉗製,但喬小麥的大手像是山一樣,任憑她如何使力都掙脫不開。
她盯著喬小麥的小臉,努力忍住去撓花的衝動,嚷嚷道,“我可是舉人的親娘,誰要去給你家幹活!”
“他是我兒子,就應該把他每日的飯食給我,我養他十七年,不是讓他拋下我這親娘自個兒去享福的!”
“總嚷嚷著要他孝順你,你看看他的實際能力再說!”
“想逼著他去搶劫嗎?想讓他一個大男人一個舉人圖謀嶽父家的家產嗎?!”
喬小麥有拍死張氏的衝動,攤上這麼一個親娘,童三郎上輩子造了什麼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