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楊文霄挑了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喬小麥她並沒有不孝?”

“是,小麥為童家所做的一切已經夠多了,我支持她的決定。”童三郎沉聲道。

童興達可能自己都忘記了,他卻是沒忘。

楊文霄第一次來白鹿鎮的時候,那會兒不知道琉璃的計劃,所以童興達惴惴不安,曾經給他出過餿主意,讓他把喬小麥給強了,好讓喬小麥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從而在楊文霄跟前為童家說話。

這事兒雖小,童興達也隻是隨口一提,但入了童三郎的耳,他一直沒忘。

童興達總是喊著冤枉,覺得無辜,覺得喬小麥懟他懟的毫無道理,可旁觀者清,童三郎自己看的清楚,童興達從沒把喬小麥當做是自家人。

童興達一直把喬小麥當做工具,沒嫁進來時,是個改善童家經濟條件的工具,嫁進來之後,是個專門做美食的廚娘。

童興達自個兒都沒把喬小麥當兒媳看,又怎麼能指責喬小麥不孝。

這會兒更是想在楊文霄跟前告狀,想用孝道來壓喬小麥,喬小麥根本就不在意。

“子雖然不言父過,可事實上,我爹從來沒把小麥當做是自家人,付出是相互的,不能因為占著長輩的身份就可以肆意妄為。”

“小麥她性子剛烈,心裏有她自己認定的一條底線,沒觸碰這條線時,旁人說什麼做什麼都好,可一旦觸碰到她劃下的線,那就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奶奶都不成,更何況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公爹。”

“要銀子給銀子,要方子給方子,小麥給的已經足夠了。”

“在這件事上,我站在小麥這邊,我爹他純粹是無理取鬧。”

楊文霄聞言,又挑了挑眉,很明顯,童興達在表麵上和張氏相比,算是好的。

可童三郎說童興達沒把喬小麥當做是自家人,這裏麵分明還隱藏了他不知道童三郎也不好說出口的事。

他心中起了興致,“你來說說,其他人都退一邊去。”

他開了口,想問問這其中他不知道的事兒到底是什麼事。

若是擱以前,他絕對沒這麼八卦,可在這莊園裏住了幾日,又是玩雪橇又是玩麻將的,以前平靜的心緒不知怎麼就起了波瀾。

這種家長裏短的八卦,他想打探打探,聽聽始末。

他命令出口,高連任重宮女連同童二郎趕緊退走。

等人都走完了,他雙手背在身後,對童三郎道,“我為太上皇,雖然不管家務事,但在明麵之上,你爹對喬小麥也沒有做的過分的地方,我楊家是以孝道治理大齊,所以為了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這其中的隱情你得給我講一講。”

即使是打探八卦,他也能給出一個正正當當的理由。

童三郎聽了,抿了抿唇,“子不言父過。”

“我命令你講,恕你無罪。”

童三郎垂著眸子,又黑又濃密的眼睫毛遮去他眼底的情緒,他咬了咬牙,開口道,“您第一次駕臨白鹿鎮之前,我爹他……”

他把童興達給出的餿主意講了講。

楊文霄“……”

怪不得這童三郎支持喬小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