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麥應了一聲,然後手上出現了兩張紙。
當然,這個遺書是假的。
這是喬小麥第一次有找鄧春拿神液的念頭時童三郎偽造的。
不確定鄧春知不知曉琉璃的來曆,而且也為了保住喬小麥的秘密,他隻能偽造琉璃的遺書。
模仿著琉璃的筆跡,再從琉璃的遺書上摘抄幾段話,這遺書就算是成了。
他也不怕鄧春看出什麼來,反正進了空間的東西都會保持原樣,琉璃的遺書也嶄新著呢。
而且他也不擔心鄧春早就知道這封遺書,如果鄧春早就知道遺書的存在,那就大大方方把喬小麥的來曆講出來。
他的欺瞞是有隱情的,他不擔心鄧春會因此而生氣。
鄧春不知道這遺書背後的彎彎繞繞,他手臂顫抖著接過那兩張紙,低下頭,抿著唇,一字一句的看遺書上的內容。
童三郎隻是把琉璃的來曆給隱去了,剩下的都是琉璃的原話。
熟悉的字跡,熟悉的語氣,透過這薄薄的紙張,他似乎瞧見了五十年未能再見的身影。
五十年,五十年了啊……
她竟然還留有遺書,竟然在五十年後還能見到她的字跡……
鼻子發酸,眼眶發熱,眼睛裏的水霧止不住的往外湧。
任憑他咬緊了牙關都無濟於事,最終水霧凝聚成滴,啪嗒一聲落在了手中的紙張上,水滴立馬把字跡沾染的模糊了起來。
他見此立馬抬起頭抹了把眼睛。
童三郎喬小麥童鐵虎三人沒開口,靜靜的等著他平複心情。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他這才把薄薄的兩張紙看完。
這時候他像是好幾日沒休息一般,神色疲累,眼睛裏透著茫然。
他看向了童三郎,“你身子……”
“就是那一晚之後,我身子像是廢了一樣,最開始練手臂都抬不起來,修養了三個月,這會兒已經能正常行走了,但還是做不了重活,更嚴重的是,我丹田像是缺了一塊,我擔心即使將來身子恢複,輕功也會受損,再回不到從前的水平。”
童三郎說著自己的困擾和來意,“身子突然變成這樣,以這樣的狀態上京,我不敢,所以我想問師父討要曾祖母留下的神液。”
“不知道這神液能不能治療我的身子,但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鄧春聽了這話,抬眼看向了喬小麥,“你是說,你那個空間裏也有一滴水滴形狀的神液,但是取不出來?”
“是的師父,我和三郎的猜測是目前做的好事還不夠,所以取不出來,等以後好事做的多了,應該就能取出來了。”喬小麥回道。
鄧春長長的呼了口氣,視線又轉向了童三郎,“這滴神液,是你曾祖母留給整個童家保命用的。”
“就目前的形勢而言,楊文霄應該不會對童家出手。”童鐵虎開了口,“他對曾祖母很信任,雖然對童家不信任,但也不至於揮刀相向。”
“就算是要對童家揮刀,那也得等三郎小麥把路修好,小麥三郎這麼會掙銀子,楊家,應該舍不得殺他們。”